这样子,安玄才带着侍卫们走了过去。
这会儿,在一处破砖烂瓦的屋子里,有一位抓着地瓜的老百姓,走到一位虚弱的已经倒下来的孩子身边,这位老百姓叫做李六夫,李六夫把他辛辛苦苦得到的这块地瓜,把地瓜掰开,一块一块送进孩子的口中,这孩子是他的儿子,那他老婆去哪了?被洪水冲走了,现在应该沉尸大河之中了,不知是为什么,也许,李六夫是应该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这件事情内幕的人之一,他看见了左氏的家兵偷偷决堤的行为,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报上去,因为李六夫虽然说是个农民,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说出去,别人把大嘴巴一张,那倒是害了他自己,既不能给孩子报仇,又不能给妻子报仇。
破屋子里走来几个破破烂烂,浑身发臭的百姓,他们躺倒在李六夫身边,结果呢,看见他抓这个地瓜,纷纷想冲过来抢啊,那李六夫赶紧跑出去,他被几位饥民追着,抓住了小腿,整个人扑倒在肮脏发臭的乌黑泥浆地上,此时,他正好撞上了安玄。
安玄说
“把吃的给他们吧!”
饥民们说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安玄继续走过去,那李六夫跟着抓着安玄的袖子,其他的士兵看见这种情况,气的拔起剑来想一刀砍向他,大喊着放肆,那安玄就说
“罢了!”
那安玄的衣袖呢,给李六夫呢,抓黑了,安玄倒也不嫌弃,就说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吗?”
李六夫喊道
“我冤啊!我冤!”
长孙安玄看了看左右,就把那些士兵叫走了,留下郝叙在这里。
安玄觉得还是不行,他打算听李六夫说些什么,那安玄跳下马来,李六夫凑到安玄的耳边说
“草民,草民看见,筑州南郡左氏的家兵,在决堤前的晚上,出现在堤坝上,草民的妻子被淹死了,田和粮食没了,没啦!”
安玄看了看左右,这一听,很是惊讶,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有人故意做的,他凑到李六夫的眼前,说
“你,带着你的儿子,跟着我走!你力气有多大,我让你干蛮力!”
李六夫看见这眼前这位大人居然不拘小节而感激他,就很感谢,就说
“大人,大人,我做牛做马,都愿意为您效忠啊!”
安玄听了,就说
“那就跟着我走吧!”
郝叙走上来,问安玄
“他说了什么?”
安玄说
“你不要说出去,这件事情,就是筑州南郡的士族干的,但是现在缺乏证据,如果单单拿一个这样的草民上到台面,那诸士族都会耻笑我们,这种证据完全就是不入流的证据。”
这下子筑州南郡太守又和两位南郡的大士族的老大开会了,这大堂里面,还是他三人,陈瑁很紧张,冒着冷汗,就说
“长孙安玄,他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啊,我们玩不过他的,玩不过他的!”
梁实带着轻蔑的口气说
“不就是个刚刚到任,说话做事还要看大公子门人脸色的人吗,你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