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的话,在下以为,让安玄入筑州南郡作为刺史,一来可以减轻筑州南郡的经济压力(注:本作世界观中刺史一职并不拥有军权),宣北要打仗,国体要保住,不论,桓府和宣北府有多么的隔阂,那都要一致对外,消除蛮夷!当今,宣北军兵不过五万,而蛮夷,竟然有十数万之众,这种差距,实在是大,为了国家,割一割桓府的肉,虽然是痛,但是,对天下,对桓府的统治,那也是好的,先前,丞相已经拨出一百万贯和五十万两银子资助宣北,无非是为了让宣北军有点好日子过,宣北军的军饷极低,可是,朝廷已经拿不出多少钱粮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宣北军若是哗变,那如何是好,钱粮才是重中之重啊!”
桓震听了郝叙讲了这么多,回头来,心里很是不爽郝叙,有句话怎么说的,人不可貌相,虽说吧,看人呢,有时候相貌还真的挺有效果的,可是这个郝叙呢,就是下巴塌陷了一些,他眼珠子凸起来是读书读的久,时间长了自然这样了,虽然说你长得很丑,但是呢,你书读得不错,那我就算了,就随口应了一句
“你下去吧。”
余耆很不开心,他找陈肱,问为什么好好的为桓府做事的人才,为什么跑到筑州南郡当刺史去了?那陈肱看见余耆抱怨,就说
“余耆啊,你无疑是为了让安玄留在你身边,他是你的好朋友,不是么?”
余耆愣下来,不吭声了,那陈肱回头,又说
“我跟你说,他和青眉盟的人来往,东军府的眼线可真的是比筑州府高了十个档次,虽说高了十个档次,但是呢,发现几次,我们是会饶人的,你还记得,当年越州府的陆家吗?那些残忍的事情丞相已经很敏感了,不想再做了,我们也老了,所以我们饶了安玄,可是,筑州不一样,倘若安玄被发现了一次。”
陈肱突然察觉到,他似乎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了,就停下来,余耆一听,哼一声,走了。
余耆回到府里,看见文元抱着自己的孩子,那心里很矛盾,就心想,唉,我老婆这么爱我,为什么我这个岳父是这样的啊,文元就问怎么了,余耆说没事。
这一阵子,在重岩城中,陶骏极见到了鞠子成和鞠子义,如今,鞠子成半隐了,因为东州陶郎的重新出现,那陶郎就说
“当今,天下已经积弊已久,桓府统治,摇摇欲坠,如今的桓府居然连我朝之清流诤臣都无法扳动了,天下已经朝着我们逐步走来,我们应该联络周王,举起反叛的大旗!”
鞠子成被公认是襄州的兵法家,他说
“陶大人,现在不是时机,我国内忧外患,尚未消除,需先攘外再安内,北狄尚且有十几万大军,天下大乱,对宣北的军事计划,是有很大阻力的,谁也不想内乱之际,蛮夷入侵的悲剧重演,大人,望你多为天下苍生着想,再等一会儿。”
陶骏极大笑道
“好,鞠大人,不知,您肯与我,歃血为盟,血书明誓吗?”
鞠子成一听,你要我和你写血书?对天发誓?那鞠子义带着钦佩和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他,那就说
“好,陶大人,为了周王,我也必须要这样了,虽然说,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如今的天下,遍地饥民流民,如果不再改变天下,那我朝就真的完了!”
那陶骏极和鞠氏呢,就在重岩城的祭祀台上,上拜天地,下拜君主,写下血书,杀死祭祀的牛羊,发誓,誓为周王平定天下而效忠,只是这个时候,他们不知道,东军府的长孙安玄,跑到筑州南郡作为刺史了,青眉盟的计划,恐是要再次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