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金融街,一栋白墙红瓦的欧式阁楼里,年轻男子坐在沙发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黑皮鞋擦得发亮,不染丝毫灰尘。
他低垂着眼帘,性感薄唇微抿,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翻着一份财经报纸。
叩叩
“进来。”
“陆少,金市传来两份电报。”
一个中山装青年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
男人眸光不离报纸,“国内的电报?”
“是,一份是您家里发来的,说是您的妹妹被人害得双腿残废,令堂要您现在回国看望。”
“妹妹?”男人似有些诧异。
“陆如陆小姐。”
“是她啊,残废了?”
中山装青年:“……”
“电报上是这么讲的。”
“哦,另一份呢?”
“是您未婚妻发来的,说是并非她买凶伤害陆小姐,希望您能和家里说,相信她是清白的。”
“未婚妻?”男人再次重复了这三个字,仿佛对这个词更加陌生。
“……是,金市商会会长甄慈先生的老来女甄善,自小与您有婚约。”
男人抬头,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高挺的鼻梁压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给他带来一丝儒雅的气质,透明的镜片后是一双浅淡眸子如琉璃,初见温润,仔细凝望,却发现实则一片薄凉,冷得人心发寒。
陆仲,m国金融街的一个传奇,凡是他看中的投资项目,从来只赢不亏,在这个黄种人被歧视的国度,他却被众多资本巨鳄奉为座上宾,无数人想要他手上的金融风控方案,聘请他为专业顾问。
“金市甄家?”
“是的。”
“呵,”他温和一笑,话语却冷酷异常,“很抱歉呢,我是商人,不是律师,更不是警察,她找错人了。”
“那陆家那边?”
“我也不是医生,残废了应该找的是医院和医生。”
中山装青年目光微闪,点头,“我明白了。”
“嗯。”
陆仲继续翻着他的报纸,无论是他的那个残废了的妹妹也好,还是所谓的冤屈未婚妻也罢,皆好像没有他手上的报纸重要,冷血薄凉到令人害怕。
“陆少,您不是打算回国?”
“等这个月末道格斯收盘后再说。”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