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有没有看到这个石像动了?”
苏慎离摇了摇头,也敲了敲石像,但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我没看到。”
“一个石像怎么会动呢,兴许是天太黑了,你眼花看错了吧。”
凌晚南听他说的那么绝对,心里虽然有疑惑,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回欧阳家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若是荣小七在场,一定能感受到这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
凌晚南拿着自己在城里买的东西回到屋中,坐在床前,突然有种惘然之意。
她第一次感觉到,苏慎离有些变了。
虽然一同经历过许多事情,她全然信任苏慎离。
但是仔细回想,上次在古家旧宅,苏慎离为什么能进入有阵法的屋子。
这次,为什么这么轻描淡写,而不是多看看石像有没有什么问题。
苏慎离现在,一定对自己有所隐瞒。
虽然不知道背后的意由,凌晚南也不想去探究太多。
他想瞒着的事情,除非他自己说,否则没人能知晓。
到了第二天,凌晚南刚洗漱完毕,打算将先前所有的解蛊方法亲自试一遍。
她从早上一直忙到中午,午膳时间都错过了。后来苏慎离在门口喊了她好几声,她也没回应,急得苏慎离差点要撬门。
到了黄昏的光景,凌晚南听到屋外一阵乱声。
随后,是急促的敲门声。
“怎么了?”凌晚南打开门,发现竟是欧阳家长子。
此时他的气焰远不像昨天那么嚣张,脸上全是紧张之色。
“我父亲就快不行了,求您赶紧过去看看。”
凌晚南自他说话的功夫,就感觉到这欧阳家长子的功力不似昨天。
“等等,你的功力怎么一日之间大增?”
欧阳家长子显然被这句话给噎住了,心里也终于认可了凌晚南超乎常人的能力。
“今天早上,父亲他把功力全部传给了我。他说……说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可没想到,下午突然就不行了……”
凌晚南算是了然,想让他先冷静一些。
“你先别急,跟我说说家主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间就不行了?”
“就在刚才,我陪父亲去祠堂拜先祖,结果父亲突然一下捂着胸口晕倒了。眼下,竟是连气都喘不顺了……”
祠堂!
又是祠堂!
凌晚南想到昨天在广场中心撞上的那座会移动的石像,心下立刻有了盘算。来不及等欧阳家长子作出反应,就连忙跑到祠堂去了。
此时祠堂里围着许多家眷,见凌晚南来了,像是看到了救星。
欧阳家家主紧闭着双眼,除了胸口还微弱起伏以外,几乎和死人没什么差别了。
“夫人,如果您想让我救家主,就必须相信我所有的所作所为,您能做到吗?”
欧阳家家母自然应了,眼下凌晚南是唯一的希望,她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