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凌晚南也不敢确认，这一切的背后主脑是不是司瑞。
他藏的太深了，道士也不过是个傀儡挡箭牌。
“继续。”
她挑起来他的兴致。
若是苏慎离的历任老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吓得惊掉下巴。
一直引以为傲的现代学，科技学的高材生，居然会被一个丫头片子说的灵魂论给惊住了。
得到应允，凌晚南也不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的研究及发现。
“用你们的话来说，互联网是有记忆的，苏总调取那日元总主动找上门的监控，就能发现，昨日的道士和昨晚的，是同一人。这足以说明，上次元总的所有遭遇，以及与那位道士的偶遇，都绝非偶然。”
“再看您现在开发的这个大商场，四周毗邻医院，居民住宅小区，学校，高速公路，高铁站。看似地理位置优越，可，从这幅地图来看，问题显而易见。”
“不知苏总可有发现？”
凌晚南突然抬头看着苏慎离，开口询问。
“医院，居民住宅小区，学校，高速公路把这一片围成一个圆，新商场位于圆心。”
苏慎离开口，微微蹙眉。
此刻，他已经有所察觉。
“圆心？确实如此，平面图的视觉效果，它是圆心，若是把它做成动态图，它就是……”
“漩涡！”苏慎离眉头拧的更紧了。
此刻，他那双深邃的眸底，情绪复杂，似乎不是在凝望一张平面图，是在凝望深渊。
“时间万物生生不息，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花小草都有生命，微弱灵魂，何况是人？”
“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死后怨气最重。为首的便是新生儿，一个正常人正常死去，并不想喷溅歌曲唱的那么自在，人间有管制，地府也是。”
“灵魂回收地府，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静心，还要在地府面壁思过或者禅悟忏悔三年，还要看门打工三年，省吃俭用，放能用这三年的的钱买下一碗孟婆汤，过过奈何桥更贵。”
“所有手续零零总总，需要一个经过在地府做工十年，十年苦等，好不容易转世投胎，换来的却是一张冷床，一把铁钳，甚至是几个药丸，最后化成一滩血水，连个全尸都没有。”
“这种经历，饶是最有大度的古人，也会心生怨气，仇恨世界，想要伺机报复人类，不过他们也有怕的，怕阳光，怕正气，怕刚性硬直之人，怕人气盛旺之地，而这个漩涡，正好符合他们的生存条件，极阴，人烟稀少，无人问津。”
“虫蚁尚有巢穴，他们自然也想安家，你动了他们的家，它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伺机报复。”
凌晚南娴熟的操作着电脑，讲到略微抽象的地方时，便直动手敲击键盘，勾勒出一个画面，帮助苏慎离理解。
苏慎离从小深埋慧根。
听着凌晚南说这些，他倒是一点就通，也不费解。
生性多疑的他，居然从未怀疑过凌晚南这些话的真实性。
“苏氏集团为了拿下这块地，斥资几十亿，你让我放弃？”
苏慎离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余音环绕，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