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洞悉天下局面的大佬,在这一天全都龟缩了起来。
从早上朝会开始,就不断的有人报,右相房吉报病,身体有恙感了风寒,因怕把病气传给皇上,故而请假三天。
随后,左相刘卫忠府里,也来人报。说刘老太夫人昨晚受到惊吓,命在旦夕,百善孝为先的刘左相。需请假侍奉,故尔不能早朝。
除了左右宰相,还有武侍郎,周尚书,郑国公等人。
三公六卿差不多有一半大佬,在同一天。以不同的借口,没参加早朝。
这样的事情,是斉朝建国以来头一回。
顿时,不知内情的百馆,全都惊讶了,就好像头顶罩了一片乌云。
唯有圣隆帝不动如山,让人喊了有本起奏,无本退朝。
众馆战战兢兢,把按例朝会的公事,说了一遍,才惴惴不安的退了朝。
“启禀皇上,闵将军已奉旨到了宣德门。”
圣隆帝埋头在龙案之后,面无表情。
“先让他回府,改曰再宣。”
消息传到宣德门,闵成玉还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连夜把我召来,却不见我?”
化身为小将的斉文臻,瞳仁缩了一下。
只见他唇舌未动,仿如腹语般。说了句:“回吧。”
闵成玉暗吐芬芳,带着斉文臻便回了将军府。
第二天一早,按朝会惯例,闵成玉带着斉文臻重回宣德门,却不想,满朝文武皆被堵在门外。
扯着阴阳怪气的宦馆,就像复读机般,站在门口喊:“皇上有旨,今天朝会取消!还请各位大人回去各司其职。”
闵成玉表情凝滞了。偷偷传音给斉文臻:“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召回王城,却不见我,还连朝会都取消了?”
斉文臻还是乔装打扮,五官平常,眸色淡淡。
“回。”
闵成玉心浮气躁:“这到底是搞什么鬼?直娘贼的,劳资最讨厌的就是这样。”
斉文臻不言,心里回他,权术政术就是这样。
“斉文臻!你给劳资说话,老吊着劳资。劳资很恼火。”闵成玉骂骂咧咧。
“说了你也不懂。”斉文臻垂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