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闵瑶飞奔出门没多久,梅季长就发现了异样。
比如说,接旨的闵瑶表情僵硬,眼神痛苦,仿佛被什么事情困扰,眼里的灵气以及光彩都不复存在,等等。
就像变了个人。
下意识中,梅季长就开始怀疑,此人到底是不是闵瑶。
先不说眼里的灵气。就说此时她的中规中矩,都让他起了疑心。
可奈何孙志一直在防着他,从头到尾。他都没能靠近。
一直等到第二天,闵瑶也没来见他,梅季长沉不住气了。
再次跟孙志递贴,孙志过来,拱了拱手:“季长公子,娘子今天可能没空见您。要不这样,您如果有紧要的事情,就留封信,待娘子得闲,再回复您如何?”
梅季长狭长的凤眼一眯,清清冷冷道:“孙管家,闵瑶是不在家吧?”
孙志瞳仁微缩:“季长公子何出此言。”
“以闵瑶性格,知道在下来了,不可能不见,更何况,我们还有公事要见面谈,但你三番两次阻挠,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要嘛闵瑶不在家,要嘛……在下昨天看到的闵瑶,不是闵瑶,你们把她怎么了?”
最后一句,梅季长不怒而威。
孙志暗叹。不愧是梅家现任的掌舵,不到而立,便能锋芒内敛,收放自如。
“季长公子好眼厉,娘子现在确实不在家中。”
梅季长紧了紧手心,神情肃然:“可是有什么麻烦?”
孙志的这个回答,其实就是默认,昨天接旨的人,不是闵瑶。
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猜对。而兴奋,相反,梅季长很担心。
“事关侯爷,恕老奴无可奉告。”
梅季长懂了,原来是因为斉文臻。
几乎是下意识的,梅季长便道:“王城中传,斉侯一直未出王城,可就在正月初六,斉侯的姑母却前来下聘。这么说,斉侯是用了金蝉脱壳?”
为何脱壳,梅季长转念一想就知道事关安王。
孙志抱拳:“季长公子机智过人,那应当明白,有些事情还是看破不说破好,更何况。季长公子和我们娘子,还是至交好友。”
孙志意在点梅季长,此事不要外说,因为实在干系重大。
百转千回里,梅季长恢复了冷静:“在下最近会一直留在宝庆,若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孙管家尽管过来送信。”
孙志松了口气,再行抱拳礼。
正月二十,如春嬷嬷所言。快傍晚时赶到了四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