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闵瑶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和斉文臻成亲了,十里红妆浩浩荡荡,而她自己坐在八抬大轿上,摇摇摆摆的就到了忠国侯府。
斉文臻穿着一身红,手持鹿皮弓,嗖的一下,射中了她轿顶的红苹果,在司仪一阵吹捧下。她被他亲手牵着,跨过了火盆,又送进洞房。
就在他掀开红盖头。温笑着要凑过来亲她时,郑灵儿突然出现,还挺着个大肚子,好不哀怨的对斉文臻道。
“表哥,灵儿要生了,你不来陪灵儿吗?”
斉文臻转身。看了郑灵儿一眼,回头对她道:“灵儿怀的是本侯的孩子,因为你没过门,她便不好先入门,既然你已经看到,那本侯就不解释了。”
说完,斉文臻牵着郑灵儿就走了。
她惊呆,坐在千工床上,眼泪叭叭掉。
整颗心仿佛被万箭穿心了一样难受。
然后哭着哭着,她就哭醒了。
一看,天还没亮。
“嬷嬷。”
春嬷嬷连忙起身,点了灯问她:“娘子怎么了?”
闵瑶擦了把眼泪,撇了撇嘴,心想,自己要告诉嬷嬷,她做了个怪梦,会不会很矫情?
想了半天,还是蔫蔫的决定不说。
“几点了。”
“快要卯时了。娘子这是魇了吗?”春嬷嬷心细,立马发现她脸上挂了泪。
闵瑶舒了口气:“是做了个恶梦,现在睡不着了,我起来给哥哥写信吧。”
上次哥哥来信,她还没回呢,实在是太忙。
披着衣服去了桌上,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斉文臻抛至于脑外,认认真真的给哥哥写信。告诉哥哥,她现在有那些事业,还有计划,家长里短,直到没话说,才发现自己写了足足三页。
春嬷嬷给她添了炭,又加了衣裳:“娘子心思不要太重,顺其自然就好。”
闵瑶笑了笑:“我知道,我呀。就是事业心太重。”
所以斉老夫人有句话说的对,她不像个娘子。
不但不擅长和娘子打交道,也不擅长打理后宅,更不要说取悦男人。
春嬷嬷叹了口气,很想摸摸她的头,但还是忍住了。
“没关系的。只要侯爷喜欢,娘子怎样都好。”
说是这么说吧,闵瑶叹了口气,告诉自己,等书院的事上了轨道,她就抽空学学琴棋书画,那怕学不好,也要摆正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