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她乖。都这样了,她不乖又能怎样?
岂不是更尴尬。
到了出发时,梅季长晃着长袍,率先出了客栈,一句话也没说,温和且有礼的朝崔离和赵红锦作了个揖。
“在下祖父有令,命在下务必在天夷山脚设下祭台,给赵老神医敬奉三支清香。以谢赵老神医当年的救命之恩,在下不敢怠慢,山脚的祭台已经准备好,在下恭送赵神医崔神医上山祭祀。”
赵红锦和崔离对视了一眼。心才落了地,回了梅季长的礼后,才驾车前往天夷山。
春嬷嬷感叹:“梅公子是个人杰,只是可惜娘子与他无缘。”
闵瑶叹了一声,心想,人家果然有准备,不是凭着一腔热血,横冲直撞来的,瞧这进退有度,如果没有斉文臻,她铁定会考虑梅季长。
想到这,她往前瞥了一眼,正好对上站在马车前头的斉魔神。
四目一对,她赶紧收了视线,并放下车帘,捂着心速加快的小心脏撇嘴。
玛哒,怎么有种被捉艰的感觉。
可问题明明不是好嘛。
讨厌!
斉文臻收回视线后,微微冷哼,看着车后头的梅季长,越看越不顺眼。
直娘贼的,明明他才是明正言顺,这会却好像,他是强抢民女似的,风光尽在梅季长那。
心烦意燥下,他有股强烈的冲动,想马上带闵瑶回王城,然后请皇上恩典,立马宣召,看梅季长还敢不敢再觊觎他的女人。
该死!
蓦地,斉文臻眼神迷离。
脑海里像多了一道铁锤,一下又一下的砸他脑袋,每砸一下,都让他发懵。
懵什么,就懵刚才他心里的那句,他的女人。
鬼使神差下,他瞥着长随道:“你知道本候刚才在想什么吗?”
长随牵着马,比他更懵更呆滞:“侯爷……刚才在想什么?”
斉文臻:“……”
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