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季长无力。只好一脸道歉的看了眼闵瑶。
闵瑶索性笑着抬了抬手:“这里简陋,但来者便是客,请坐吧,春嬷嬷,去楼下要壶茶来。”
刘思菱也不客气,拉着梅雪见便坐了下来。还故意道:“这里能有什么好茶,闵娘子不用费心了。”
句句藏讽,字字藏针,梅季长脸色暗沉了下来。
短短数秒间,刘思菱便乖柔的笑了笑,连忙装着热情大方,一脸无辜的道:“闵娘子,我性情直爽,最不会拐弯抹角。如果那句话说的不中听,你不要理我,我是有口无心的。”
意思是她不是个心眼多。又心眼坏的人,只是不擅长说好听的话。
非亲非故的,闵瑶也懒得计较。你喜欢在梅季长面前扮演绿茶,那就扮吧,干她何事?
反正她对梅季长又没有感觉。
“思菱娘子如此天真可爱,我又怎会小肚鸡肠。”
刘思菱用眼角余光,看到梅季长脸色稍霁,才稳了稳神,装着天真热情,一把握住闵瑶的手,对梅雪见道:“雪见,你看闵娘子人多好?我口无遮拦惯了,她也不生我气,我好开心。”
说完刘思菱又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貌似天真可爱的看着闵瑶。
“闵娘子,刚才那句话,你还没回我呢,你真是那个士子杜江的前妻吗?”
“是。”闵瑶继续保护礼貌式的微笑。
刘思菱故装惊讶,捂了捂檀香小红唇:“真的是啊,我看那人没被打成猪头之前。长的也很俊俏呢,和闵娘子到是很般配,怎么后来又和离了呢?”
闵瑶挑起眉尖,看来刚才她们就在不远处看热闹呀。
真是干的漂亮!
这话看着是吃惊,并且还应了她之前自黑说的口无遮拦,可实则心机不小,明里暗里都在告诉梅季长,这就是个嫁了人,并且还和离了的妇人,而这种妇人,和那种泥腿子一般的猪头,最为匹配。
“既然思菱娘子都看到了猪头,那自然也该听到,我哥哥说的骗婚?”
闵瑶不动声色,反将一军,暗恋思慕男人,那是她自己的事,但故意踩她贬她,还是歇歇比较好。
女人之间的较量,往往就在一句话之间。
刘思菱眸色冷了冷,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骗婚,那怎么姓杜的士子说,是你哥哥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硬让他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