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长吁了口气,一脸沮丧的朝闵瑶眨了眨眼,示意她刚才和梅九爷说茶,他完全没听懂,只觉得云山雾绕,似懂非懂。
但刘康真心惊讶,她怎么知道那么多?
还动不动就出口成章,仿佛瞬间便成了一个文人雅士,让他这个粗人极不自在。
闵瑶看懂了他想表达的。舔了舔唇,一脸尬笑。
心想,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呀!
人家梅九爷故意考量她。能装哑吧吗?
再说了,真要打进上流圈,没点真本事,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还要被人讽刺为银样蜡枪头的乡巴佬?
百转千回里,梅季长撩着长袍进来了,只见他身穿水墨长袍。头戴玉簪,剑眉如墨,唇红似蕊,真真是好个风流雅韵,龙章凤姿的俏儿郎。
做为颜控担挡的闵瑶,骤然失神。
惊愕之下,又不知从那吹来一股秋风,恰好就吹乱了梅季长额前的碎发,毫不唐突的,又给他凭添了几分不羁。
四目一对,梅季长未语先含三分笑,冲着闵瑶拱了拱手。
金玉相击再起。
“闵娘子。”
闵瑶脸一红,尬的连忙低咳,为了掩饰失态,索性快人快语。
“季长公子风神秀彻,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昔年公子高中,能惹得王城娘子们满城丢花。若是我在,只怕也免不了俗。”
她掩唇一笑,不但落落大方,还恰到好处的把刚才失态,给一笔带过了。
梅季长恍然一笑,温和的宛如谪仙。
“昔年,闵娘子若在,兹要向我丢花,我必戴于发间。”说罢。梅季长做了个请的姿势,步入了上座。
墨衫跌起,一股甘松香,幽幽绕绕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