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捏着帕子,也不说话,倒头便哭,哭的钱氏心都烦了。
她这辈子,一共生了二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郎姚万华最有出息,也是家里最省心的主,当年科考不利,但多少是个秀才,如今就在宝庆城盐道库做大使。
官职虽然不怎样,但多少也是个正八品的小官。
二女儿姚凌春,十年前入的宫,性格谨小慎微,在宫中生活了近十年,还只是个才人,她这个娘虽然有些不满,但仔细想想,能在宫中好好活着,也算欣慰。
只有三儿子姚万金,着实让她恼火,不但一事无成,还一天到晚的给她找事。
不是帐房来诉苦,说三房开支太多,就是下人来报,说他又勾搭了那家小娘子。
还有赌坊,时不时过来报,说三爷在那挥金如土,让他们很难做事。
一桩桩一件件,弄的她真想全部都告诉老爷得了,让老爷狠狠地抽打他一回,涨涨记性,也好让她这个娘,过几天安稳日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钱氏凤目一瞪,望着李氏身边的大丫环秋菊。
秋菊连忙跪下,丝毫不惧的代李氏道:“回大娘子话,我家娘子要和离,是被三爷气的,三爷他……”
“说!”钱氏怒黑了脸。
“这事奴婢不好说,毕竟是我家娘子还没有嫁进来之前的事了,还请鸳鸯姐姐说给大娘子听吧。”秋菊是李氏的贴身大丫环,而且还是从李家跟过来的,卖身契也在李家。
所以,秋菊说话很大胆,在钱氏面前,也能做到不卑不亢。
一边的鸳鸯遭点名,赶紧在钱氏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下,贴在钱氏耳边细诉了几句。
钱氏的神情,瞬间从黑变青,就像调色盘一般柳眉倒竖。
“该死,这是谁造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