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本是秋风瑟瑟,落叶凋零的季节,但在姚家后院,却看不到任何萧瑟。
富贵堆出来的花红柳绿,显的到处都是生机勃勃。
“爷,今年的葡萄比往年还要甜,你再吃一个嘛。”
“是比往年甜,但爷的小心肝,你拿什么给爷喂?”
风吹门帘,急步进来的姚进宝,刚好听到白姨娘“咯咯咯咯”的娇笑。
“爷想让奴怎么喂?”
“爷想,拿你的小小嘴儿喂。”
娇声靡靡,细语潺潺,一幅不能描述的画面,闪过姚进宝的脑海……
犹豫数秒,姚进宝硬着头皮,喊了一声:“爷,酒打回来了。”
屋里,姚万金兴致正浓,不以为意的道:“送进来。”
话声刚落,白姨娘惊嗔:“不要,拿给春桃,让春桃送进来。”吩咐完,白姨娘又似怒似嗔的咬了姚万金一口,也不知道咬哪了,只听到姚万金轻哼了一声,显的更加嗳昧。
“爷好坏,就知道欺负奴家。”
姚进宝全身一酥,再次硬着头皮:“爷,春茹娘子来了。”
偎在姚万金怀里白姨娘,猛的一僵,眼中划过一道厉色,脱口而道:“她来干什么?爷没空,让她先回去。”
姚进宝绷了绷菊花,低着头不敢说话。
只听到几声“噗噗”,像萝卜捅了水豆腐。
几声过后,姚万金才吭哧吭哧的道:“带她去帐房,支五两银子给她。”
姚进宝脑门冒了丝虚汗,呐呐的道:“是,可春茹娘子说,闵家的小娘子回去了,还让她那边的人,打了杜江小官人。”
“什么?”姚万金惊悸,这下顾不上白姨娘了,挺着肚子便站了起来。
猝不及防,白姨娘跌到地上,娇呼中赶紧爬了起来,压住眼中的厌恶,拿起衣服便给姚万金穿。
姚万金满意的轻哼,这就是他最喜欢白月茹的地方,要不然早就打发了。
“人在哪?”穿戴好的姚万金掀了门帘。
姚进宝松了口气,急忙轻声道:“在后进门房那,爷,奴才发誓,昨天奴才是真的亲手埋了的,也确定人没气了,可……春茹娘子她说……”
“说什么?”姚万金脸色变了变,眼下的肥肉都在颤。
“说闵小娘子昨晚就回去了,人没事,但今天一早,闵家的人就找上门,不但强行按着杜江小官人签了和离书,还把杜江小官人打成了重伤。”
“昨晚就回去了?”姚万金眯了眯眼,杜江重不重伤,他懒得理会,他只在意,人竟然没死。
难道说,是假死?
姚进宝不敢接话,他怕,他怕姚万金牵怒,说他办事不利,挨死打。
……
同一时间,江长河畔,闵成玉一边擦着靴底泥泞,一边惆怅的道:“也不知道瑶瑶过的好不好,唉。”
不远处,某个穿着玄色长服,看似普通但贵气逼人的男子,轻轻哼了一声。
“男儿志在四方,不要再长吁短叹了,听着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