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央说的这些,赵飞度又何尝不知?于他们而言,像如今这样有儿有女是最好的状态。
“不过……”顾宛央突然朝他眨了眨眼睛,“你若是还想要一个孩子的话,我倒是可以请端木严帮忙,好像他那里有生女儿的妙方呢。夫君,我不怕疼嗯。”
赵飞度捏了捏顾宛央的鼻子,“儿女缘分早就已经天注定,端木严那里哪里有这样的妙方?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顾宛央哈哈大笑,“我就是想要试一试你是不是真的想再要一个女儿,所以才编了这样的话。”
“我不想再要孩子了。”赵飞度的神情突然认真起来,“央儿,我这一辈子有你足矣,就算有了挚儿和蓁蓁我最疼爱的人也是你。”
顾宛央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懂我懂,我们才是真爱,两个孩子都是意外。”
赵飞度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央儿真是风趣又可爱,让他无时无刻不为她迷恋。
自从燕镜台登基以后,顾知祥就一直在等,等他把所谓的最好的一张牌交到自己的手上。
人一旦有了执念,便会变得有些不可理喻,更何况他一直坚信赵飞度和顾宛央总有一日会秋后算账,所以他必须自保。而现在唯一自保的方法,便是铤而走险和燕镜台合作。此事一旦成功,他便会是燕镜台的大功臣,顾府依然会屹立不倒。
顾知祥等了许久,一直都没有等到燕镜台的任何消息,心中忍不住开始打鼓,会不会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再愿意与自己合作?或者说他找到了更合适的人选,所以直接弃自己于不顾?
事到如今,燕镜台已经是他唯一的路子,他怎么能够甘心?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就在顾知祥几乎快要彻底放弃希望的时候,事情却开始有了眉目。
这一日,顾知祥刚下朝归来,就发现门口跪着一名披麻戴孝的女子,哭得是梨花带雨,地上还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他眉头微皱,缓缓地走了过去,“姑娘,你卖身葬父的确是孝顺之举。可这京城中的富户那么多,你为何独独挑选了我顾府?”
闻言,那女子一把抓住了顾知祥的衣袖,“丞相大人,民女听闻你最为宅心仁厚,所以才来了这里。求求你买下民女,以后哪怕是做牛做马民女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顾知祥推开了她,示意门房扔了一锭银子给她,“本官不管你究竟是真的孝顺还是别有用心,但我顾府现在不缺人。你赶紧拿了这银子走吧,不要再出现在顾府周围。”
言罢,顾知祥便进了相府的大门,忍不住在心中冷笑。那女子唯独挑选了顾府,实在是可疑,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赵飞度或者顾宛央故意派来的暗卫。可他偏偏警觉,不会如此轻易落入陷阱。
回到书房,顾知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有些异样,里面似乎塞了什么东西。他赶紧翻来来一看,竟然是燕镜台的亲笔信,信封里面似乎还有车的东西。
他拆开一看,原来信封里是一枚玉牌,似乎是什么信物。他放下玉牌,开始看信的内容,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燕镜台口中最好的牌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