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漠的消息传入丞相府时,顾知祥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他原本以为燕镜台在北漠受宠多年,早就已经在完全掌控了了局势,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分明是被燕镜明反将了一军,难道他当初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
顾知祥别无他法,只好静观其变。若是燕镜台能够在皇位争夺战中胜出,他们的约定照旧。可若是燕镜台输得一败涂地,那他必须找出别的办法来保全自己。
若真的跟燕镜台的合作无望,那有可能能保全顾府的也就只有顾德音一人,所以现在必须对她恩威并施。
顾知祥果然派了人送顾德音去了德馨女子书院听课,秦子城乍然见到她时很是意外。
“四小姐,你怎么来了?”
顾德音浅笑,“父亲知道我想要来听王之远大师讲学,所以特意安排了人送我过来。我最近腿恢复得很快,而且也会注意保护自己,所以秦院长不必为我担忧。”
秦子城笑道,“有四小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师的课程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是赶紧过去吧。待课程结束之后我们再详谈也不迟。”
“是。”
两人这一问一答间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但青平在一旁冷艳膀旁观,所以把顾知祥派来跟着顾德音的人的窥探之意看得分明。
北漠,娜木钟一脸焦灼,“镜台,燕镜明怎么能够调动我高孝的大军?还有他手上的那道传位圣旨,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除了父皇生前的允许,还能有什么缘由?”燕镜台冷笑,“母后,你看到了没有,我这位父皇还真是个狠人。他之前宠了你我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打算把皇位传给燕镜明。还好我提前动了手,不然你我现在焉能在北漠有容身之处?”
“不可能。”娜木钟一脸的不相信,“我与你父皇是结发夫妻,他不可能对你我这么狠心。”
“结发夫妻又如何?”燕镜台冷冷道,“母后能狠得下心来偷偷倒掉父皇的食物和汤药,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父皇自然能狠得下心来放弃我们母子。”为了不让人查出北漠皇帝的死因,他们并没有选择下毒,而是选择了那样的办法。
“明明是你苦苦哀求我那样做,不是我狠心。”
“可你也同意了而且也付诸行动。”燕镜台道,“母后,跟父皇的狠心比起来你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你不必自责。当前最重要的是打败燕镜明,夺取皇帝之位。”
“如今他的人驻扎在京城之外与我们对峙,恐怕是一场持久战,只怕结果难料。”
“母后不用担心,儿臣一定不会输给他,因为很快我就会抓住他的软肋,让他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