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偷偷拿母亲的玉簪，也不该弄坏父亲最喜欢的字画。”
“还有呢？”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听父亲和母亲的话，嫁给燕北王，为顾府带来荣耀。”
顾宛央笑出声来，“能说这样的话，看样子的确是疯了。赵叶，你过来，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娘娘既然认为她疯了，又何必再跟疯子多费口舌？还不如赶紧打发出去。免得让自己受累。”
“人或许是疯了，但话未必是疯的。”顾宛央道，“顾云裳，你还记得我么？”
顾云裳抬眸看她，神色迷茫，“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果然不认得我了。”顾宛央轻笑，“我是你的三妹妹，顾宛央。我这个人呢，平生并没有什么嗜好，就是看到美丽的皮囊就忍不住想要在上面划几刀。长姐，你长得倾国倾城，正好合我心意，所以今日就得罪了。”
言罢，顾宛央竟然拔出赵飞度曾送给她的那把匕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顾云裳的面前。
顾云裳看着寒光凛冽的锋刃，眼眸里满是惧意，顾宛央把她的神色悉数收入眼底。
从顾云裳刚进来的那一刻起，顾宛央就注意到她的指甲仍旧修长，虽然没有用凤仙花染色，但仍是干净无比。一般疯傻的人都不会注意这些，所以立刻就可以断定她的确是装疯卖傻。
既然她想跟自己玩儿心计，那就陪她玩一玩。她多次谋害自己，那自己就毁掉她最珍视的东西。这一次，再也不可能有人替她恢复容貌。
在匕首锋刃即将触及顾云裳脸颊之时，她终究大喊了一声，“不要……”
然而顾宛央没有丝毫犹豫，冰凉的锋刃瞬间划破了她的脸颊，瞬间鲜血淋漓。
顾云裳忍不住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发现手上算是嫣红的血，大叫着朝顾宛央冲了过去。
“顾宛央，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赵叶一脚把她踹开，“你对皇后娘娘不敬，该死的人是你。”
顾宛央对上顾云裳那恶毒的目光，“怎么，不打算再装疯卖傻了？”
顾云裳平生最为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所以此刻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自然毫无顾忌，“顾宛央，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还有你肚子里的那个贱种也会生不下来，就算生下来也会养不活。贱人，贱人……”
顾宛央脸色瞬间大变，“赵叶，割了她的舌头，本宫不想再听任何风言风语。”原本她还想着饶顾云裳一命，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可顾云裳竟然诅咒自己的孩子，作为母亲她怎么可能再饶恕她？
赵叶瞬间掐住了她的下巴，手起刀落，她的舌头瞬间就被割了下来。
被割了舌头的顾云裳趴在地上，目光宛若毒蛇一般幽怨，像是要把顾宛央吞噬。
“看来本宫今日的确有些多此一举。”顾宛央吩咐道，“赵叶，把顾云裳交到秦统领的手中，任凭他处置为发妻报仇，不过记得告诉他本宫从今往后再也不想让她活在这个世上。”
“是。”
顾云裳很快就被送回到了秦铮的府上，他冷冷地看着她，突然解开腰带，狠狠地缠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