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要继续去寻一盏茶水,被她点着了一身火的赵徵抬手,再一次握住了她脚踝。
她生得很秀气一双脚,清瘦白净,脚踝贴在掌心,有些凉。
“宋隽……”
他哑着嗓子叫她名字:“你……”
喝醉了酒的宋将军略有些呆愣,重新蹲下身子来看他,两个人视线平齐,她把赵徵端详了端详,凑过去亲吻了一下他:“你这次怎么还不把我放开?”
她指向自己的脚踝。
赵徵手背搭在眼前,缓缓躺回去,紧握着的指节一点点松开,听着那人远去的脚步声,深吸一口气。
要命。
他翻个身,挣扎着要睡下,忽然觉得有人贴上了后背。
赵徵:……
身后人磨磨蹭蹭靠过来,他一翻身就被抱了个满怀,领口探进双冰凉的手:“唔,赵大人,别动。”
赵徵:……
他把这人下颌捏住,在她扣住自己手之前提前把那双手按在了胸前,后者嘴边带笑:“你心跳得怎么这样快。”
“宋隽,我是谁?你现在要和我做什么?”
赵徵嗓音哑得不成调,一字一句强撑着问她,他也喝了酒,被人睡梦中惊醒,撩拨来去两个来回,此刻支撑得很艰难。
宋隽仰起头盯着他看,慢吞吞咬字清晰地叫他名字:“赵徵。”
她没回答下一个问题,只把腿搭上他腰间,语调幽幽:“赵大人,你心跳得更快了,唔……”
……
赵徵第二日醒得早,慢吞吞坐起来,看了眼身旁的人。
“宋将军。”
他嗓音微哑,肩头还有一道牙印,他慢条斯理揉捏着:“别装睡了。”
宋隽默默睁开眼。
床上床下一片狼藉,悉数是昨夜他们两个胡闹过的痕迹,她扫了一眼就绝望地合了合眼,心里默念了十句酒醉误事酒醉误事。
“赵大人。”她偏过头去:“你弱冠了吗?”
后者薄溜的眼皮撩起:“我今春二十一岁。”
“那你订亲了吗?”
赵徵扫一眼她:“没有。”他默默补充:“我也并没通房、青梅竹马、表妹之类的。”
“那太好了。”
赵徵:“咱们订亲。”
宋隽:“咱们就当这事情没发生。”
“哈?”
两个人的话音同时落下,宋隽挑起眉头,错愕地看向神情温和的赵大人,这厮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瞥向她:“宋大人,这事情总得有个人负责罢。”
“我是不在乎这样的事情的。”
“嗯,我在乎的。你对我负责。”赵大人毫不脸红,一字一句说得理直气壮,一双眼落在她身上:“你满二十岁了吗?”
“……”
“你没订亲吧?”
“…没。”
赵徵敲了敲桌子:“我家中父母俱在,性情都很温和慈祥,想必你见过许多次,宋大人,你是想做过不认吗?”
是的。
宋隽被噎得没话说,想着要怎么把这事情含糊搪塞过去,后者温和的视线静静落在她脸上,半晌:“我有让宋大人不满意的地方?”
这倒也没有。
宋隽心道。
这厮生得好家世好,父母恩爱家中和睦,平日里相敬如宾恩爱有加,这位赵大人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一腔抱负,昨夜也把她伺候得很舒坦,实在没什么叫她不满意的。
宋隽扪心自问,她心里对着赵徵也是有点好感,不然也不会喝高了最后迷迷糊糊可着人亲,然而……
半晌,她缓缓道:“你晓得的,我这个人志在四方,日后也做不了什么安守内宅的好妻子,我是准备到以后招赘一个听话懂事体贴入微的夫君,替我管理家务事的,赵大人你人虽好,到底不合我的要求。”
赵徵略一点头,语气温和:“宋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入赘?”
宋隽心说倒也没这么个意思,但没曾想赵徵很是痛快地点头道:“我答应。”
宋隽:……
她默默扯了衣裳,穿在身上,再不看赵徵,独自趔趔趄趄下了床。
她那不靠谱的副将已经起来了,抬着手跟她打招呼,见她神色匆忙,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凑过来压低声音:“将军,是有什么急事吗?”
宋隽拎着那裙摆,神色平静:“我去给赵大人买醒酒汤。”
副将:?
他仰起头,见那位赵大人也已起来,正神色温和地倚着栏杆看宋隽的背影。
眉眼带笑,仿佛是捡了好大的便宜。
抽着时间写了这篇,写得很乱,太久没写到阿隽和赵大人,很多地方处理得不是很好,原本想炖个肉,试着码了五百多字不太满意又删掉了,大家将就看吧,应该不会有别的番外了(?今天试了试,写作状态有点变化,所以准备给这篇文收尾啦)。
新文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没啥意外的话是篇NP,试着写了个很潦草的文案:
史书有载,绥宁大长公主周相凤,一生规行矩步、谨而有礼。她明事理、知进退,在结发夫君战死沙场后,为他守寡半生,不到叁十岁便积郁成疾,潦倒病逝。
而“规行矩步、谨而有礼”的绥宁大长公主周相凤重生回二十一岁、夫君还没死的那年,做的第一件事,是驱车到一贯以风流着称的怀徽长公主周蔚然府上。
她语气温和地坐在上首:“小侄女,劳你给我介绍几个面首。”
刚刚被教育过要向周相凤学习的周蔚然:?
全文不长,单纯写一下一直想搞的几个类型,包括但不限于鲜衣怒马小将军、冷清禁欲佛子、清雅谦和文臣、权柄在握摄政王,没意外的话还有条病弱帝王的姑侄线。
文案到时候应该会细化,具体的雷要等开文后再排,存稿攒的也不是很多,没啥意外的话可能要到十月中旬或者十一月才能开吧。
祝大家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