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隽再见到赵徵的时候,是几天后了。
她忙完公务出来,一眼撞见赵徵。
他不晓得等了多久,身上都沾了凉气。
宋隽挑着眉看他:“大半夜的,在这里赏月?”
“不能是等你?”赵徵似笑非笑问了一句,手里的灯笼明明亮着,却硬是吹熄了,走到宋隽身边:“我灯笼灭了,阿隽,且送我回家吧。”
宋隽从袖中掏出火折子来,利落地给他点亮了。
烛光亮起,映出赵徵一双无奈的笑眼:“阿隽,你倒是一点不念旧情。”
“听闻近来陛下有意赐婚你和沉家女,隐隐还有传闻说是我向陛下提的这件事——我只怕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哪里敢送你回家。”
赵徵弯着眼盯着她笑。
宋隽微微蹙了眉,要说些什么。
猝不及防的,他抬手轻轻触了触宋隽尚未全然愈合的前额。
宋隽吓了一跳,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
却被人扣着后脑勺吻了上来。
唇上骤然一凉,温热的舌尖探进来,她一时忘了闭眼,望着眼前低头吻她的赵徵,一时清晰,一时又恍惚。
许久,赵徵轻轻放开她。
“阿隽,你心里有气的时候,我陪着你,如今我心里也不舒坦,陪我一陪吧。”
宋隽愣了愣,想问他是怎么了,又下意识想辩解一句,话要出口,却又都止住。
他们这关系,解释个什么?问的这么清楚,难道还真是情人了不成?
赵徵看她,没有笑。
“我知道,你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的,倒也不是为了咱们两个的关系。”他语气清淡,没什么情绪:“我娶沉家女,则赵家如虎添翼,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你决计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他说着一笑,语气陡然轻松起来。
“都是彼此算计,我有什么看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