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甚至似乎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氛。傅渊家的管家撑开了一把结实的黑伞。将他们两个迎入了车里。
“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傅渊一直阴沉着脸。表情从下飞机就没有变过,“母亲呢?有没有回去好好休息,还是一直守在父亲床前吗?”
傅渊家里的管家是个看起非常稳重的中年女性,带着一股英伦气息。应该是早年曾经有过欧洲留学经历的人。
“傅先生的病情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最近医生已经在逐步减少剂量了。他的身体已经太虚弱,根本不能再继续服用药物。”
管家坐在前排,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沉重地继续说道,“医生说,先生也就是这几天时间了。”
傅渊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夫人也是老样子,每天晚上回去休息一下,一大早就做好营养餐给先生送去,这两天先生的插管也拔了,医生也没有再对他的饮食有什么限制。”
顾倾城表情一暗。
没有限制不就意味着时日无多了吗?
她漠然地握住了傅渊的手,傅渊诧异地看向她,却看见了她坚定温和的目光。
傅渊终于露出了一个许久未见的笑容,但眉宇间的痛楚却还是挥散不去。
“能见到你,父亲一定很高兴。”他低低的冲着顾倾城说道,得到了顾倾城柔和的一笑。
顾倾城知道,这个时候,还是长辈为重。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就没有必要拿出来再让父辈们操心了。
车子先将顾倾城两人送到了傅渊家在上东区的公寓里,然后等两人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将他们带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