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尘闻言,神色一动,却依旧弯腰拱手。“父皇知晓。儿臣不过是一介武夫,父皇说的这些。儿臣不懂。”
“但儿臣倒是曾听说过一句话。”
“说来听听。”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话音落下,皇上手中的狼毫也随之落在了笔架上头,“来,看看。”
“是。”
夏翎尘上前一步,看着白色宣纸上那一气呵成的书法。不得不称赞二三。
皇上却没有半点喜色,反倒是摇了摇头,“梁王。朕本以为你该是清楚朕是心思,却没想到你是这等不要命了!”
“父皇?”
皇上抬手,“你且等朕说完。”
“你这毒素。不管是你家梁王妃还是你请来的那位神医恐怕都还没将你医好吧?”
夏翎尘沉默不语,却等同于默认了。
自己确确实实还没有医治好。
“你也该清楚。自己现如今如若是出去,面对的是什么吧?”
“先前不过是一个佛像,路上追杀可是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夏翎尘沉默。
“你也别和朕装哑巴。说说吧。怎么不等着身子好了再出去?”
皇上说出来的话听着像是在责备。但仔细一听。却半点责备之意都听不出来。
夏翎尘拱了拱手,“其实,儿臣也不是故意的……儿臣想着能为父皇建功立业就好。”
这番漂亮话却没有让皇上丝毫动心,反倒是冷呵一声。“梁王啊,你觉着朕会信么?还是同朕说实话吧。怎么突然想去了?”
沉默片刻。夏翎尘这才老老实实地说,“儿臣不想让他们将刀刃对准王妃。”
“呵。”皇上抚掌摇头,“没想到,朕的好皇儿,竟然会是一个痴情种?你可知道,这些人放过了你家王妃,那么对准你的可是成千上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