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头传来了停车声。
我停下来手中动作的同时,冯屈匆匆从院门处走进,他手里头还提着个小木箱子。
“罗先生!”冯屈面色有几分喜色,和我打了个招呼。
冯屈去了两天,我还以为有其它什么麻烦。
事态紧急,仿制罗盘我也顾不上去想了,不能将太多希望寄予在临时抱佛脚上头。
不过他的喜色,却让我有了两分期待。
冯屈径直走到了院中木桌前,将那小木箱子放在桌上。
“耽误了两天时间,希望没有误了事。” 冯屈打开了木箱。
残阳余晖之下,木箱里头铺着一层红布,上头躺着一块和定罗盘大小几乎一致的铜制罗盘。
它的做工远没有定罗盘那么圆润,不过第一层的先天八卦盘,第二层地母翻卦九星盘,第三层的二十四天星盘,却准确无误的纂刻其上。
天盘中间的金针,也稳稳的指向南方!
我让冯屈去找人,碰运气的想法很大,同样也想找到人,大不了我可以尝试自己纂刻。
却没想到,冯屈竟直接带回来一块纂刻好了的仿制罗盘!
我强忍着心跳,将仿制罗盘取了出来,入手也有几分冰凉感,指针随之晃动。
不过它动的很僵硬,也远不如定罗盘准确,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其上只有三层风水。
“怎么样,罗先生,有用吗?”冯屈也紧张起来,问我道。
我笑了笑:“有没有用,用了才知道,冯屈,你帮了我大忙。”
冯屈脸上也浮现了笑容:“罗先生,还有什么用得上我的,您只管开口。” 冰凉的刺激,让我手腕的酸疼也缓和了少许。
犹疑了片刻,我才说道:“去村里找一只超过六年的鸡,尽快回来。” 冯屈又匆匆离开院子。
这会儿堂屋的门开了。
何老太走了出来,她平静道:“一下午的时间,勉强才能握紧哭丧棒,你还得苦练。”
我有点儿尴尬,点了点头道:“我会以勤补拙的。”
何老太看向我手中,才忽然说道:“罗盘还有超过六年的鸡?看来你也并非一点儿都不会阴术先生的手段,我见他用过鸡尾翎破过母子青尸,还有血煞母子尸,这术还能对付其他尸煞?”
我心头一凛,我已经反复不止一次听到青尸这两个字了。
血煞才能转变的尸,可想而知其恐怖。没想到爷爷竟然能将其破掉,还是用的杀术!
犹豫了一下,我才回答:“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以前奶奶教过我,灵活应变,书中也有叮嘱,要知道变通,杀术都能断母子煞两条命,未必不能破其他邪祟,我手段少,只能试试看。”
何老太走下台阶,她也没多说别的。只是叮嘱告诫了我一句,这术她听说过,折寿。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别用。
我停顿了一下,才笑了笑说,要是真有用,我肯定不惜一切代价,断了王家傻子的魂命。
我妈跟了我二十多年,她本就很可怜了。
王家傻子还要天天算计着她,他还害了我爸,还有村里面无辜人的命。就算让我折寿几年,我也甘愿送他魂飞魄散!
将仿制罗盘装进兜里,我就继续开始练当头一棒。
何老太走到院门口,身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忽而她说了句:“猪无首,那老鳏夫必定会来送头,送头便要杀人。这是他一贯作风。”
“最好不要让你妈出来,他们用过了狗血,里头还混了符布,若不是你推开她,她已经中了招,母煞有那么多母性不容易,轻易破了,太过可惜。”
我身体一震,果然那狗血和布危害不小,犹豫了一下,我答应何老太,我尽量不让我妈出来。
不过我也没办法和她提前沟通,只能碰碰运气。
何老太回头看了我一眼,道:“既然你答应,这件事情就不难。写上一封死人信,用上我这老婆子的手段,她就能知道。”
我心头一喜,马上就问何老太,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