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羁绊的象征。
如果不是牢记着表情管理与工作,千悬一定会挥着戴了指环的手,如活泼的鸟雀一般扑到泽田纲吉的附近。
意大利之旅,令他深刻地记住了纲吉。
虽然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等人也有跟他打招呼,可路过的时间那么短,他只顾着观察泽田纲吉了。
端水失败,千悬反思。
于是,见到高专的人时,他认真端水。
同每个人对视都数着秒,一视同仁,绝不双标作为竹马的吉野顺平受到了打击,并隐隐迁怒显然心怀不轨的虎杖悠仁。
顺平问:你是不是与千悬私联了?
啊虎杖含糊地说,公平竞争嘛。
七海建人:
早恋影罢了。
咒术师嘛,及时行乐。
不过,最让千悬开心的,是太宰治。
曾经当着他的面坠下高楼的,明明健健康康,却仿佛伤痕累累般疲倦的少年领着家人,浮夸地掏出了荧光棒,有节奏地晃了晃,鸢色的眸子弯成月牙,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没有那么死气沉沉了。
他不假思索地回了个笑容。
千悬敲了敲狐狸面具的侧部,做出了决断。他拜托了一个擅长寻找事物的咒灵,得到了夏目贵志的坐标,便大步流星地穿梭于喧嚣的人海中,把N群人抛到了脑后。
一、一点点来?
得先向贵志解释!
夏目正坐在偏僻的溪流旁神游。
认为千悬忘了自己的刹那,繁华的烟火祭忽然失去了色彩,再也激不起他的兴趣。他给吵闹的猫咪老师买了热腾腾的甜食,便离开了主会场等我吃完就载你回家。
斑委婉地拖着时间。
妖怪觉得,原千悬是有认出夏目的只是它不敢确定,怕给予夏目无谓的希望,就隐瞒了下来,一路磨磨蹭蹭的,期盼着千悬能找过来,防止夏目持续颓废。
它慢吞吞地啃着甜食。
蓦地,斑的耳朵动了动。
作为妖怪,它的感知敏锐。根据味道,斑判断出了来者的身份。它彻底放下了心,躺在光滑的石块上,吧唧吧唧地吃东西。
沙沙
终于,夏目贵志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困惑地偏了偏头。
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小心地护着尚未痊愈的右臂,拨开了层层叠叠的枝叶,跨过低矮的草丛,站到了他的身侧。千悬掀起面具,弯下漂亮又剔透的眼睛。
清冷的月光抚过他的眉宇。
夏目贵志的呼吸停滞了一霎。
还好你没走。
千悬温声说:好久不见,贵志。
千悬。
千悬人呢?
一路摄影过来,却没揪到少年的黑子哲也颇为费解:千悬在这里停驻的时间不长,又没开Buff,应该不是绑架?
自愿走的话会是谁?
谁抢在他们之前约走了千悬?
是那个吉野顺平吗?
千悬都为了他转校了。
奇迹们面面相觑。
赤司征十郎清了清嗓子,毫不心虚地、冷静淡然地提议道:黑子,你目前能接收千悬的位置信息吗?他的定位器估计没拆偶尔关注一下是可以的。
绿间真太郎:
最较真的少年稍加思索,没有阻拦。
有理有据!
万一千悬是被谁绑了呢?
黑子哲也眨了眨湛蓝色的眸子,默默地翻出手机,捂着良心,查阅了原千悬的位置:貌似不在烟火祭的会场了,没有接着移动不会真的是绑架吧?
他蹙起眉,摒弃了杂念。
我们得尽快过去!
同一时刻,被奇迹们暗搓搓地diss了的吉野顺平赶到了后台,扑了个空:不对劲。千悬为什么没等我们?
他的视线挪到了伏黑惠的身上。
伏黑同学,你能不能
伏黑惠:
我的式神不是这么用的!
他被学长学姐们和同期生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恰巧自己也好奇,便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抵抗,派出检索能力比较强的式神,去寻找原千悬的踪迹。
彭格列采取了差不多的方案。
太宰治暂时抛下了带孩子的织田作之助,跟中原中也一起,靠蛛丝马迹推理少年的去向。
千悬一无所觉地跟夏目贵志叙旧。
有定位器的奇迹们是最先抵达的。
他们还没露出身形,就捕捉到了少年那清冽的、干净的声线,与话语里的笑意,逸散出的亲昵几人默契地调整了动作,防止制造太多的动静,再悄悄探头。
千悬摘掉面具,往夏目贵志的脸上扣。
溪流不间断地涌动,树影斑驳,月色如纱。远处的烟火祭的灯光照亮了这一方天地,描摹着少年的指节。
千悬的表情十分温柔。
睫毛微垂着,眼眸弯弯,衬得泪痣分外惑人。他的举止含着莫名的珍视,轻手轻脚的,小心极了,似乎是担心面具磕到夏目贵志平心而论,少年对谁都是这样的。
然而奇迹们集体丢了智商。
这!人!哪!来!的!啊!
黄濑凉太嫉妒得想咬树枝。
他忍无可忍,刚站起身,便被青峰大辉压下去。赤司征十郎的神色冷酷又理智,语气不容置疑:再等等,凉太。
黄濑凉太:?
这个称呼,是第二人格?
他瞄了瞄赤司,不出意外地发现了异色的眼睛。
黄濑凉太:嘶。
他乖乖地蹲着,避免再刺激到前队长。
彭格列的人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奇迹们鬼鬼祟祟地藏于草丛后,围观友人叙旧的画面。
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懵逼地,谨慎地躲在另一波草丛后,控制着四肢,没有摔倒或闹出声响。他抱着蓝波,扒着枝叶,透过缝隙,望向千悬。
断断续续的话语传入他的耳膜。
冒险、重逢、秘密基地、逃跑他没有听得太清楚,但寥寥的字词,足够他脑补一出旧情重燃的大戏了年轻的首领抿着唇,难过到褪色。
巡游一结束,便直奔这个人。
还约到那么偏的地方
种种迹象都使人心碎。
山本武的面容上是难得的郑重。狱寺隼人克制着低落,悄声安慰Boss:十代目,振作一点!我们没有输你看,千悬的手上还戴着指环,他没有摘掉!
泽田纲吉:?
他再次扒着枝叶,仔细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