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随着喝声,两个年轻人从远远围观的人群中越众而出,小跑着赶了过来,当先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长发青年大声道:“这位先生是我们的贵宾,谁敢动他一下试试?”
这突然的惊变把众人都唬住了,包括冷枫本人在内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黄冠希眼看冷枫就要被乱刀分尸,突然间众人又都住了手,顿时大怒,想也不想的回头指着两人破口骂到:“我草尼玛的,你们算哪根葱?”
长发青年脸色一变,一个箭步朝他直奔过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脆响,把黄冠希打得连连趔趄,一屁股坐到地上来,嘴角溢血,才指着他叫嚣道:“老子是洪兴的,不服气么?”
一听到“洪兴”两个字,花仔脸色顿时大变,跟自己几个得力手下一阵面面相觑,但是被打得有点晕头转向的黄冠希却急怒攻心,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叫骂道:“草尼玛的,洪兴了不起啊?洪兴算个吊啊?”
花仔一听,顿时急得想上去拦住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玛勒戈壁的,这王八蛋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吧?
洪兴也是你能随便诋毁的吗?就连我老花也得仰仗洪兴的鼻息才能得以生存,你丫的是要把老子往火坑里推啊!
这个念头还在他的脑海中打转,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哼——看来我们洪兴沉静的日子太久了,就连这种井底之蛙也敢随意的辱骂了。”
听到这个声音,花仔浑身一颤,四肢发凉,如堕冰窖。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虽然亲自跟对方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是每当逢年过节前去给对方送礼的时候,他都有幸能够听到这个声音,这让他时常引以为荣,拿来当成跟人炫耀的资本,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声音。
慢慢的回过身来,只见身后数丈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停了四辆黑色奥迪和一辆加长的林肯,二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精干汉子簇拥着前面两个中年人。
稍微落后点的那个身材高大魁梧,五官棱角分明,面相不怒自威,加上一脸修饰整齐的络腮胡,更是给他凭空增加了几分独有的沧桑,将一个男人的阳刚魅力表现得淋漓尽致。
站在最前面说话的那人他要稍微矮点,看起来年纪也要大上那么几岁,有着一头打理得整齐光溜的漂亮长发,穿着一身名牌西装,外面罩着一件咖啡色的呢子大衣,漏在衣服外面的那只右手拄着一根小拐杖,使得他的身体看起来略微有点前倾,但是丝毫不影响他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不用说,这两人自然是韩宾跟陈耀了。
看到洪兴的两大巨头同时出现,花仔一颗心端的是哇凉哇凉的,尤其是韩宾和陈耀明显都听到了黄冠希刚才说的话,最要命的是,刚才那长毛说冷枫是洪兴的贵宾,这事……也十有八九不是信口开河的。
想到这里,花仔哪里还顾得了在那里吓得面如土色的黄冠希,屁颠颠的奔了过来点头哈腰赔笑道:“耀哥,宾哥,两位大驾光临,真是受宠若惊啊,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小花一声不就行了嘛,何必劳动两位大驾呢!”
陈耀冷冷一哼,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后的韩宾却是抿嘴一笑,低头欣赏自己的鞋子,只是这笑容落在花仔的眼里,一颗心却在不停的下沉。
那长发青年跟自己的同伴一左一右的夹起浑身疲软的黄冠希来到陈耀面前大声道:“耀哥,这厮怎么处理?”
听那话的意思,似乎在商量着用什么方法让黄冠希死得不那么痛快一般。
陈耀把头偏到一边去,后面的韩宾笑容一敛冷声道:“辱我洪兴者,九刀十八洞。”
“知道了,宾哥!”长发青年兴奋的狞笑道。
黄冠西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脑子嗡的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豁然挣开了被人夹着的手对着陈耀骂道:“你们洪兴很牛吗?你们有什么权利……呃!”
话没说完,一边生恐被他殃及的花仔捏着沙钵大的拳头,对着他的胸腹就是一拳,把他打得腰一弯,花仔立即又跳将起来,用手肘对着他的背部狠狠的一砸,把黄冠希砸得趴在了地上,随着就是一阵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草尼玛的,叫你嚣张,叫你狗眼不识泰山,你都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黄冠希一阵鬼哭神嚎后声音逐渐细小变成哼唧,花仔才住了手,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不知死活的东西。”
随即转首陈耀涎着脸道:“耀哥,您老人家还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