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花容容心中一惊,没想到贱死不救说出的同样那么惊人。
夜渊说这些话,她真的可以当成疯言疯语。但贱死不救不一样,这个沉默得可怕的男人,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认真得让人无法怀疑。而且,花容容从来都觉得,即使全世界都在说谎,贱死不救说的一定是真话。
“你是说,你忘记了自己是谁?那么,你活了多久?”花容容心间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为什么她觉得夜渊的回答会让她更加的震撼呢?
贱死不救沉吟了片刻,最终摇摇头:“忘了!记得最久远的,便是救下过轩文帝!”
这下,不仅花容容震惊了。就连一贯冷静的上官晨脸上也露出诧异之色,更别说静真跟玉姬了。
轩文帝,这个可以追溯到八百多年前的轩国。而轩国历史上,最为有名就是轩文帝。
花容容很想怀疑贱死不救话中的真伪,但是贱死不救那冷峻认真的脸,完全让人找不到一点可以怀疑的地方。
“轩文帝!这个历史上最有名的好皇帝,勤政爱民。他治下的轩国盛世,至今没有任何一个朝代可以超越。你居然说你救下他?不行了,难道是本公子疯了,听到这些都是幻觉吗?”不止花容容怀疑,就连玉姬也猛地摇头,表示不信。
贱死不救也不辩解,他就是这样,他回答了你的问题,至于你信不信是你的问题。他不可能解释,也不会说第二遍。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夜渊凉凉地道,“你们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再说了,容容,咱们认识开始,我可曾骗过你一次?”
花容容想说有,可任凭她绞尽脑汁,依然想不出来夜渊到底什么时候骗过她了。那些疯言疯语,最后都一语成籖。想到这,花容容忍不住多看了夜渊几眼。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疯疯癫癫的男子好像一直都是用这样的方式与她沟通。
“活得久,并不是幸福的事。当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朋友或是亲人渐渐老去然后死了,你就知道那种滋味其实真的不好受。”夜渊难得也感性起来,幽幽叹息。
这一次,花容容居然再也无法开口反驳嘲笑。
“目前更重要的事情不是感叹过去。”上官晨淡淡地开口,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来。看到花容容的目光一直落到夜渊身上,他心底的确是有些不高兴了。虽然明知道花容容对他的感情不容置疑,他还是自私地不愿意她多看别的男人!
贱死不救指着的地方看似就在前方不远处,可真的走起来,众人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眼见为虚呀。
那近在咫尺的距离,就像天与地,他们怎么也走不到。
“难道你们没看出,这里也设下结界吗?”花花不知何时又冒出来,淡淡地提醒。“如果结界还在,即使你们走一辈子,也无法到达那!”
花容容瞥着她:“既然如此,那怎么把结界打开?”
“哦,我忘记告诉你,若是你还遇到过不去的地方,记得我在外面告诉过你的。”说完,花花似乎很疲乏,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好了,言尽于此。越往禁忌之源深处,我就越觉得自己灵力在减少。”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消失了。
花容容当即照着花花所说的敛气凝神。没过一会,她就发现,真如花花说的那样,结界被打开了。
依旧是贱死不救走在前头,花的清香渐渐的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只有森林特有的清新味道。周围渐渐开始出现树木,越是往前,树木越是茂盛。虽然如此,这树林却不显得阴森,反而因为从枝叶缝隙投下的斑驳阳光让人有种舒服的感觉。小溪流水潺潺,这一切让人有种置身世外的超脱。
长时间闻着那些花香,花容容更喜欢这森林特有的味道。她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觉得通体畅快,全身的毛孔都像张开了一般。
“树脚下长着粉红色叶子的,就是我们要找的芝草。”贱死不救指着地上,淡淡地说道。随后他蹲下去,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棵草挖出来。“记住,不要拔!”他郑重地嘱咐。
大家纷纷散开,照贱死不救所说那样。
这些草并不多,几乎都是长在两个成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大树下。而且,都是每棵树下都只长着一棵,个别会有两棵。
花容容很自然是跟上官晨一起,她一边挖着芝草,一边对上官晨说道:“这草还真是少见,居然长着粉红的叶子,要不是仔细看,我还以为是花呢?”
上官晨点点:“我亦是第一次看到。”
“哎,快看,这是什么?”花容容眼尖地瞧见自己正在挖的草上面有只奇怪的虫子,很小,形状有点像向日葵,却只有孩童的指甲般大小。她好奇地捡起地上的树枝戳了一下,手却蓦地刺痛了一下。她忙扔掉树枝缩回手,仔细一看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伤口。那阵痛感也骤然消失,好像刚才只是幻觉而已。
“怎么了?”上官晨走过来,他刚才并没有看到花容容的动作,所以也没注意到花容容戳了那个东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