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这样的恐惧,就已经在第一时间,彻底的把南初给吞噬了。
她变得紧张不已,越发的慌乱起来。
甚至片刻,南初是六神无主的。
美国和江城,距离太遥远了,南初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
沉了沉,南初努力的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先拨打了闫瑞的电话:“是我,南初。”
“出了什么事?”闫瑞听到了南初话语里的紧张。
“你是不是霍普斯金毕业的,我记得你是。”南初问的直接。
闫瑞一愣:“是,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在学校找寻一个学生。我的妹妹,南晚。”南初立刻开口,“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了,她的的心脏在几个月前才动的手术,现在是在修复期,我害怕出事情。”
南初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下,南初只能给自己找了这样的理由,来给南晚的没接电话找借口。
因为南建天的事,已经让南初草木皆兵起来。
那是一种直觉,一种怎么都遮盖不下的情绪。
“好,你告诉我她的年纪,学科。”闫瑞没拒绝。
“心脏科的,今年入学,还是暂缓入学的,所以应该不难找。”南初快速的说了。
闫瑞:“你冷静点,不会有事,我五到十分钟给你答案,可以吗?”
“谢谢。”南初彻底的瘫软在沙发上。
周围的灰尘因为南初的力道而扬了起来,南初被呛了下,但是却任然无动于衷的坐着,心跳一下下的加速,那种紧张和惶恐的情绪,也越来越明显起来,甚至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南建天,南晚——
每一件事看起来没关系,但是却又好似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一起。
南初压不下那样躁动的心跳声,最终就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几分钟的时间,在现在的南初看来,都有些度日如年起来。
终于,闫瑞的电话打了回来:“南初。你说的南晚,我留校任教的同学找到了。”
“在哪里?”南初一下子松了口气。
但还没来得及缓和,闫瑞的声音跟着沉了沉:“前不久,南晚出去了,他看见有人把南晚带走了,但是南晚却没反抗,看的出是认识的人。具体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
“什么……”南初惊愕了一下,“带走了南晚?”
“是。”闫瑞应声。
南初安静了很久,才回过神:“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有需要的话,随时给我电话。”闫瑞笑了笑。
“嗯。”
而后,南初挂了电话。
南晚并不是活泼热情的孩子,相反,南晚是一个内向的姑娘,在霍普斯金里面,大部分的时间,南晚专注的是学业,也不曾听见她和谁的来往密切。
而现在跟在南晚身边的人,都是陆骁留在美国的医疗团队,全程负责南晚的健康。
还有陆骁留下的保镖,以防止出现任何的意外。
能让南晚毫无顾忌的跟着走的人,就只有是这些常年出现的人。
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么凑巧,南建天在失踪了半个多月后,南晚也跟着人走了。如果只是跟人走的话,为什么不接手机。
南初坐不住了。
她来回不断的在房间内走着,似乎,过滤完所有的人,南初只能把目标定在了陆骁的身上。
陆骁看似和南建天,南晚没任何关系,但是却又带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南初深呼吸后,在和陆骁几乎是冷战了这么多天后,第一次主动给陆骁打了电话。
电话铃声一声声的响着,南初的心跳就这么被拽在了嗓子眼。
而现在,不管陆骁和这件事是否有关系,南初唯一能找的人,也就只有陆骁了。
手机铃声在南初快绝望的时候终于停止了,陆骁接起了电话:“南初,有事吗?”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南初觉得彻头彻尾的寒冷。
她的指尖在微微的颤抖,声音却力求镇定:“我联系不上我爸爸和南晚了。”
“嗯?”陆骁的声音很淡,“你在哪里?”
“在我爸爸的家里。”南初如实的说,“他公司的人说他已经半个多月没去上班了,我出来前还在和南晚聊天,但是现在打电话给南晚的时候,却已经没人接听了。”
南初的声音不可避免的恐惧,但是每一个字,她都说的格外的清晰。
陆骁没说话。
南初继续说着:“闫瑞也是霍普斯金的毕业生,他找了留校的同学,同学说,南晚被人带走了。”
说着,南初的声音顿了顿:“南晚的交际圈子并不大,她现在周围能熟悉的人,就是留在那的医疗团队和保镖了。”
说完,南初就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