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您说的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只有一位叫南晚的病人,今天早上情况危急。”于恒没隐瞒,把了解到的情况如实的说了,“是韩启尧医生抢救的。这位病人,这十多天来都是韩医生亲自过问的。”
“……”
想了想,于恒不免也有些奇怪:“您和韩医生也认识的,去问问韩医生应该更清楚。”
“谢谢——”南初的心尖都在打颤,但是仍然礼貌的道了谢,而后挂了电话。
韩启尧看着南初挂了电话,低敛下没眼,声音冷漠到了极点:“现在怀疑我说的话吗?于恒总不可能也和我是一伙的吧。”
“你……”
“这是南晚的情况。”韩启尧把报告放在了南初的面前,“你就算不是心脏科医生,南晚的病这么久了,你不可能不清楚。”
南初甚至连打开那份报告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韩启尧的话,就如同针一样,一针针的扎在了南初的心口。
所有安排好的一切,都在一夜之间彻底的变了样,打的南初猝不及防的,她就这么看着韩启尧,不断的摇着头,下意识的后退。
韩启尧站了起身,高大的身形给南初带来了沉沉的压迫感。
他一步步的朝着南初的方向走去,一直把南初逼到了落地窗边,韩启尧的霜就这么搭在护栏上,看着南初。
“南初。现在唯一能给南晚做手术的人,就只有我。”韩启尧一字一句的,“我的要求,就原先一样,只要你点头了,我可以马上安排南晚手术。”
南初一动不动,全身的神经紧绷。
而韩启尧却忽然收回了自己的手,低敛着眉眼,看着自己脚尖的方向,很淡的说着:“南初,我找你多少次了?”
南初没说话。
“多到我都记不清了。”韩启尧说的时候带了几分的自嘲,“你一次次打破了我的原则和习惯。五年前你和我分手的时候,我没挽留你,走的义无反顾的,那大概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那时候或许我多问几句,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了。”
“……”
“但是我却没这么做,那是我的骄傲和自尊。”韩启尧的眸光挪向了窗外,落在了影视城恢弘的建筑上,“所以,在重逢后,我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放下身段来找你。”
“甚至每一次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在手下留情。”
“……”
“可是,我还是没做到。”韩启尧笑,笑的却毫无温度。
南初看着韩启尧的双眸,在里面读到了冷酷,读到了无情,读到了一丝几乎于绝望的眼神。
她的手死死的抵靠在身后的护栏上,大气不敢喘,这样的眼神,压的南初再也没办法坦荡的看着韩启尧。
“但是这一次。”韩启尧的笑意脸下,嘴角的温度彻底的不见了踪影,“我再也不会忍着你,这一次,是真的最后一次了。”
南初:“……”
“最后一次来找你。”韩启尧闭上了眼,“没有下一次了。”
……
在韩启尧话音落下的瞬间,南初的口气却显得格外的镇定:“不管这是第几次,我的答案都不可能发生改变。”
“是吗?”韩启尧的态度却仍然不紧不慢的。
他重新走回到了茶几边,把放在那许久的资料拿了起来,这一次,他亲自打开,递到了南初的面前。
南初没接。
“你些材料,你仔细看看。”韩启尧淡淡的说着,“和陆骁有关的。”
听到陆骁的名字,南初这才被动的结果韩启尧递来的资料。
“南初,你真的以为陆骁像你想的那样,只是一个清白的商人?和山田泽只是上一辈的恩怨吗?”韩启尧笑,“要是这样的话,你真的太天真了。”
“……”
“陆骁的心思藏的多深,永远没人知道。若不然,你认为陆骁可以在赤手空拳里,打天下到现在的规模和地位吗?”
“……”
“山田泽有多脏,陆骁的发家史就有多脏。他是踩着人的尸体,双手沾满了鲜血,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而不是你那天真烂漫的想法里,努力的要挣脱父亲的庇佑,让自己变得而强大起来。”
“……”
“好好看看,这只是陆骁冰山一角而已。”
……
在韩启尧的声音里,南初颤抖的看着他递给自己的资料,上面言简意赅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就算隔着这些方块字,南初似乎都能闻到那样的血腥味,浓烈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