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在爷爷面前告沈戎一状。
作为自家人,他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拆她的台呢?
一接通电话,沈初春就满腹委屈地说,“爷爷,堂哥最近对我好凶,你帮我说说他。”
沈初春原本以为向来疼爱她的爷爷一定会站在她这边,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爷爷只是公事公办地说,“春春,你长大了,该懂事一点了。”
沈初春满脸不忿。
穿高跟就算是不懂事了?
挂掉电话之后,沈初春坐在床上,心底弥漫起不安的情绪。
不管是堂哥,还是爷爷,他们对她的态度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可是,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态度改变的原因。
她不想打扰她生病的母亲,一腔愁绪一时无人可以诉说。
这时候,她看向手腕上的一汪清泉。
这个像是纹身一样的东西,是前两天突然出现在她身上的,原本她以为这是来自节目组的恶作剧,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这不是恶作剧了。
绑定这个随身空间之后,她没多久就知道了它的作用——掠夺他人的运势,让自己获得美貌和好运。
而被掠夺运势的那个人,会越来越倒霉,直至丧命。
对此,她心里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的。
运势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她信仰科学,不信这种玄学的东西。
但是变美这两个字深深地诱惑着她。
试问,哪个女孩子不想变美?反正,她想变美,变得越来越美。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对于美的追求,是无止尽的。
于是,她踏出了第一步,绑定了陆咛,并且尝试去触碰她,掠夺她的运势。
可惜她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她不光没碰到陆咛,还扭伤了自己的脚踝。
只不过,今晚堂哥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了陆咛,却斥责她不分时间场合之后,她心底对于变美的欲望,想要看陆咛倒霉的欲望,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陆咛不知道自己因为沈戎而被沈初春深深地惦记上了。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沈初春对她的敌意很是明显,就算她什么都不做,沈初春也不可能和她友善相处。
陆咛心里想着随身空间的事,所以她这一晚再次入了梦。
虽说上一次刚经历了她手背受伤,然后手背上的血痕被景弈亲吻干净的事情,但是令她尴尬的时间仅限于梦境维持的长短,所以她觉得问题不大。
这一次入梦,陆咛直接到了一个深山老林里。
她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而且明显还是深夜时分。
夜晚的山里,气温有些低,风吹在身上,带来阵阵凉意。陆咛下意识用手臂环住了自己。
虽说冷是冷了一点,但是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空气里带着青草香,陆咛干脆把这一次入梦当成是旅游了。
刚巧她穿书之后,一直没有去外面旅游过。现实里没能实现的旅游梦,在梦里倒是实现了。
陆咛胆子不算小,再加上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在梦里,所以即使她独自一人身处深山老林,身边没有其他人,她也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情绪。
她甚至心情颇好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的天空很美,没有被工业污染,天空澄澈,挂满了几颗繁星。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这个时节,山里蚊虫也不多,倒是一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陆咛漫无目的地在深山里走着,慢慢地,她好像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模模糊糊的人声。
“景弈,一个好的演员,肯定是要尝试多种角色的。”
“作为演员,那肯定是要有所牺牲的,你知道吧,圈里不少人为了拿奖,都献出了荧幕初次的那个戏。”
“露背啊,那个戏啊,都算不上是大事儿,更何况只是吻戏?”
“我跟你说,吻戏这种事,你别心里有太大的负担,你呢,也别把它当回事,它就是艺术,艺术懂吗。”
“你想啊,哪个优秀的演员没为艺术献身过?”
听到这里,陆咛大概就明显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大概是导演希望景弈为艺术献身,献上荧幕初吻,不过景弈一直都不同意。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陆咛之前特意搜索过景弈的作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景弈应该是一次都没有拍过吻戏的。
那么这一次,导演显然做景弈的思想工作是做失败了的。
这么想着,她慢慢靠近他们说话的地方,准备在边上看会儿热闹。
不过她运气不大好,刚靠近那边,就踩到了树枝。
树枝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瞬间,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陆咛突然闯入,她正犹豫该说点什么的时候,景弈慢慢地开口了,“导演,你说的对。”
其他人一听这话,忙将放在陆咛身上的目光转回到了景弈的身上。
景弈轻咳一声,“我想过了,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员,吻戏确实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说完,导演满脸欣慰,景弈垂眼,脸红又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