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大家好好休息,鸣人提出自己一个人守夜,起先大家还有异议,但在佐助提出自己后半夜会去换鸣人后都乖乖闭嘴了,至于鼬则是因为他眼睛看不见,单靠感知很可能让“晓”钻了空子。
而鸣人和佐助的实力都是毋庸置疑的强大,有他们守夜也会让人感觉更安全些。所以虽然有几位对佐助不放心,但既然鸣人都同意了那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睡不着?”
守夜的人坐在山崖之上,那里视野更加开阔,更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晓”的踪迹,是个绝佳的瞭望点。
不过那对于其他人来说,对于鸣人来说则是不必要的,他之所以上来不过是因为内心那奇怪又有些复杂的情绪罢了。
月华如洗,如同纱衣般轻巧的落在鸣人身上。那头金色的头发在月光的映照下不似白天那般耀眼,反而散发着柔和的微光,让人心头一软。
佐助走到离鸣人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不是他不想靠近,而是现在的情况靠近了也不过是疏离。
“你不也是吗?”
子夜的眼睛凝视着眼前人,许久才转向夜空中的月亮,和远处静谧而又危机四伏的森林。
安静再次袭来,就在鸣人以为会这样熬到下半夜的时候,佐助突然开口。
“鸣人。”
“嗯?”
鸣人将视线转向他,这是鸣人一贯的习惯,在与人交流时总是会下意识的看向那个人是哪怕那个人是他。
“没事。”
佐助似乎天生不擅长表达自己。他总是有很多话想和鸣人说,但当鸣人就在他的面前时他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鸣人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后,视线再次落向远方。
“呐,佐助,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你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全!”
鸣人打破这黑夜的沉寂,他从不是不能忍受寂寞的人,但在佐助面前,他总是话最多的,无论什么时候。
“你不也是?”
佐助轻叹,你也一样的受了伤,又何必如此逞强?
“我有仙人体,就是十天半个月不眠不休也没关系。但你不一样。”
鸣人似是想辩解什么,继续道:“写轮眼对施术者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而且每一次使用都会对使用者造成一定的伤害,而你身上本就有伤不说,之前还给黎晓输送了大量的查克拉,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
关怀的话语让佐助一直以来绷紧的心弦一松。还好,鸣人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讨厌自己。
“鸣人,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总是不断地给别人带去温暖你却从不知好好照顾自己?”
佐助脱下自己的风衣递给鸣人。
“我先下去了。”
说完,佐助便起身准备离开。
“佐助。”
鸣人叫住他,而他也回头看去,目光柔和,如同情‘人间的温文软语。
“谢谢。”
谢谢你愿意救黎晓,也谢谢你的关心。
一句小小的谢谢在佐助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许久,久到连声音都有些失真。
他低吟道:“鸣人,你永远不用和我说谢谢的。”
“什么?”
佐助没有在回答,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黑暗中窥探着他,许久才离开。
鸣人朝身后看了看,神色复杂。
佐助啊,我与你之间究竟是谁欠了谁早已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而我也早已不想深究。只望今后的时日不在多做纠缠,那对谁都将是一种伤害。说来可笑,当初你决心离开说要斩断这羁绊时我竭力阻挠,而现在我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羁绊,只能任由它在风雨中摇坠。想放任它淡去又不舍,想维持当年的纯真又太难。你,终是给我出来个难题啊,佐助。
他终是没有披上那件风衣,而是将它细细的整理好放到一旁。随后继续对着那看不见边际的森林发呆。
困意渐渐袭来,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迅速袭来。
他确是累极了。就算拥有完整的仙人体,他也不可能在才经历代价的情况下快速缓过来,何况之前因为黎晓缘故他又耗去了不少查克拉和精神力,早已是强弩之末,又何谈守夜?
从未走远的佐助在鸣人倒下的瞬间便赶了过来,稳稳地托住鸣人的身体。
真是,挺不住了还逞什么强?
佐助让鸣人枕在自己腿上,抖开被鸣人放在一旁的风衣给鸣人盖上。
鸣人。
佐助在心底默念着对方的名字,微微颔首便能看到鸣人熟睡的面容。
他的右手抬了又抬,犹豫了又犹豫。直到月亮升到正空,理智终于抵不住思念,右手在那俊秀的脸庞落下,细细描摹那人的容颜。
鸣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其实你从不对我设防的。
鸣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想告诉你五年前的那次不仅仅是意外。
我想告诉你,我很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鸣人,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鸣人,我想告诉你,我从不想成为你的朋友,你的兄弟,我只想成为你的恋人,与你相伴一生的恋人。
鸣人,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
佐助低下头,与鸣人额头相抵。那一刹那,佐助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炽热得滚烫,从眼角滑落。
鸣人,我的白痴吊车尾。我还可以抓住你的对不对?鸣人,别跑了,也不要逃离。你说过的,想要给我一个归宿,一个家。
可是鸣人,只有有你的地方才是宇智波佐助的家,只有你漩涡鸣人,才是宇智波佐助的归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