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放寒假了,余浩很想念外公,于是跟爸爸提出来回家看看外公外婆的事情。
余冬生同意了,但他没有回去,拿出三千块给余浩,说:“浩子,我这里有三千块,你拿去孝敬你外公吧,就说是我们父子的一点心意,告诉外公,等我们安定下来了,就接他来这里住,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的!”
余浩点着头回:“爸爸,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了!你一个人在家好好注意身体,天凉了,记得多穿点衣服,过了今年,明年你就五十岁了,年纪可不小了!”
余浩跟爸爸道别后,搭着去店口的大巴回外公那了。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经过湄池,余浩下了车,外公的家离湄池街道不远,不出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外公家。
敲开门,看到外公站在面前,禁不住问:“外公,你怎么在家,你不是出去跑业务了吗?怎么有空在家了?”
黄相全看到外孙回来了,还拖着个行李箱,就说:“浩子,你回来了,你跟爸爸在那边还好吧?你还记得回来看外公,真是孝顺的孩子!快进家里坐,外公给你弄吃的,中午了!快快快!”说着就去帮外孙拿行李。
余浩就说:“外公,我自己来,你甭管我,外婆呢?怎么没看见外婆?”
黄相全一听外孙的话,有些不知所措,那老婆子现在浑身臭得要命,还真不好意思叫外孙去看她,可是人都到家了,只要推开外婆的门,什么都隐瞒不了了,这该怎么办才好呢?他精神有些恍惚,支支吾吾的回:“那老婆子出去,出去打牌去了,可能,可能半夜才能回来!”
余浩看着外公说谎的样子,顿时明白,但为了面子没有说出来,就笑笑说:“好,我知道了,外公,你去做饭去吧,我整理一下我的房间,等下帮你打下手!”支走了外公,余浩将行李箱放进自己的房间,径直来到外婆的房门外,闻到一股怪臭味,以为外婆的房间死了老鼠,便推开门想进去看看。
结果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他一眼就看到外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就像一个快死的人,听到有人开门,就侧过脸往门外看了看,是外孙余浩走了进来,她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浑身散发了着怪难闻的臭味,这让她难受死了,眼泪扑簌簌的就流了下来。
余浩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外婆受伤了躺在床上,她已经无法自理,床下还放着个便盆,便盆里有一些尿液。
他并没有计较这些,走到外婆跟前,问:“外婆,才两个月不见,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游春凤一听,结结巴巴的回:“外孙,你,你,你别问了,是,是,是我自作自受!赌博,赌博的时候,出老千,被人,打,打成这样的,以后,你千万别赌博,外婆,外婆,就是,最好的教训,凡是爱赌博的,都没有好下场·····”
一听赌博被人打了,余浩就不出声了,看着外婆的头发乱糟糟的,逢头垢面的,看样子最起码有一个多月没有洗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脏,再看看脖子上,还附着一层黑色的污垢,就知道外婆一个多月没洗澡了,怪不得这么臭。
余浩掀开外婆的被子,竟然看到里面有黄色的东西,弄得到处都是,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些排泄物。那臭气铺面而来,非常恶心,就算余浩再怎么坚持,还是受不了了,冲出房间排山倒海的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