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李元华听说舅舅死了,马上开着车载着妈妈和外婆去舅舅家。走了二个小时才赶到舅舅家,已经是中午了。
这时候舅舅的尸体已经停放在灵台上,灵台前已经安放了邓超然的遗像,左右两边还有几个花圈,花圈上写着挽联。
看到有人进来了,乐手们奏起了哀乐。
邓超然的姐姐搀扶着妈妈走进灵堂。
一进灵堂黄老婆子就伤心的哭喊起来:“儿呀,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妈都没有叫你走,你这样走了?丢下我一个老婆子,你叫我怎么办?你这不孝子,对得起妈妈吗?”
邓超然的大姐就喊道:“妈,你说什么呢?弟弟都去了,你还胡说什么呀?早知道你这样,就不接你到我那儿去了。”
“儿呀,你这样做让我很难过呀,你说,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折煞人吗?儿呀,看见你天天说我的不是,我就不想跟你吵,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呢?我的儿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呀?平时我只是说说你的不是,你为什么不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为什么要当真呢?我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说着好玩的,你怎么就,就一心一意的想着,想着死了呢······”黄老婆子颤颤巍巍的哭喊着。
俩人来到灵堂,黄老婆子伤心的跌倒在地,村长和几个村民赶紧过来扶住老人家。村长说:“老人家,别太伤心了,节哀!”
黄老婆子站直身子,用手帕抹了抹眼泪,颤颤巍巍的站在儿子的遗体旁,摸着儿子的脸说:“儿呀,你怎么脸都变绿了呢?是不是有人掐死你的,看看你脖子上的伤痕,老娘就难过!”
村长马上就说:“黄老太太,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这样,我们就不来你家了!刚才公安局的干警来过了,经过法医检验后,我们才给你儿子设灵堂的!你儿子上吊死了几天了,才被村民们发现告诉我的,我们找到了超然的手机,翻到通信录才找到他大姐的号码,打给你大女儿邓英姑的,你这样说,让人心寒啦,还好我没打电话把这事告诉高益梅,不然你就会说高益梅害死你儿子的,我知道你儿子离世很伤心,很难过,可毕竟是他自己想不开成了短见,这能怪我们吗?”
“呵呵,成短见,为什么脸色发青,脖颈上勒痕很深啦?”黄老婆子责问起村长来。
村长一听就冒火了,大声喊道:“你这个老东西,你儿子的死难道是我们害的?你要是这样说,我们就不管了?”说着扯掉了手上的那块白布条,丢在地下,气愤的走了。
其余的人也跟着扯掉手臂上的白布块,往地上一丢,个个气愤填膺的,看了一眼黄老婆子,朝她淬了一口,“呸!”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一会儿,灵堂走得不见人了,乐队看到黄老婆子那样,也愤愤不平的全离开了。
这时候,李元华刚刚把车子停放好,走进来,发现灵堂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禁不住问:“妈,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哀乐喧天,就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