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君清清楚楚的看到,余小卿当着余冬生的面,把她十五年用过的消费券一把火给烧了。也看到余冬生用那堆废纸换取了余小卿所有的债务,连余冬生开厂借的五十万借条,也一并给了他。
看来余冬生这家伙不顾兄妹情谊,歹徒至极,就连黄丽君这样的烂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说黄丽君蛇蝎心肠的话,那余冬生又是什么心肠,那他比蛇蝎还要歹毒,都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了。
黄丽君这时候总算明白了余冬生的意图,只要他用那堆废弃的消费券来要挟自己,黄丽君不得不从,如果不从的话,他可以去法院起诉黄丽君高档消费,然后抢走一切,包括她的儿子,到头来,黄丽君一无所有。
然而这些消费券被余小卿以四百零一万的代价买回去烧了,接下来余冬生想要挟自己,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没有了这堆消费券,黄丽君可以重获自由,再也不受余冬生的要挟,她甚至可以让余冬生一无所有,提出离婚诉求,可现在快过年了,她不想闹得不愉快!
如果余冬生不跟她说离婚的事,她假装不知道这一切,只要大家都不找对方麻烦,大家便相安无事,可以风平浪静的生活下去。
就在这时,游春凤见女儿好几天没回家,问老公:“老黄,女儿这些天怎么样了?怎么还不出院回家呢?”
黄相全也不想欺骗老婆,就说:“不是女儿不想回家,你觉得我们这家还叫家吗?你整天不是打麻将就是赌博,连人影都找不到,你还想家干什么呀?你都整天不回家,管别人回不回家干什么?”
游春凤一听就不爽了,大声喊道:“黄相全,你这个死老鬼,还不是因为你长期出差,一年到头看不到人,老娘呆在家里闲出鸟蛋来,实在闷得慌,才出去打牌赌钱的,后来打着赌着就上瘾了,想戒都戒不掉了,这还不是怪你!要不是嫁到你这样的老公,天天出差,没人陪着我,整天无所事事,即寂寞又空虚,我能去那些场合排解寂寞吗?”
黄相全见这家伙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来气了,吼道:“游春凤,明明是你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你还说得有理了,我们男人谁不出去上班,这隔壁邻居等孩子大了,都出去上班,你为什么就不出去,整天就知道打麻将赌博,你打麻将赌博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把我女儿拖下水,教会她打麻将赌博,还出去高档消费,不是吃牛排,就是去护发保养,然后就是洗脚,逛商场,一个月下来至少也要三万块,你还时不时的跟冬生要钱还赌债,这个家,全被你们两个混球给败了!”
游春凤“切”了一声,就回:“老东西,这打牌赌博需要教吗?一看就会,你女儿要去打牌赌博,我管得着吗?再说我自己都打牌赌博,拿什么叫别人不去打牌赌博的,教育孩子的事,本来是男人的事,跟我们女人什么关系呀?你早干什么去了?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有意思吗?亏你还是个大男人!我呸呸呸!”
“呵呵呵呵呵······”黄相全禁不住大笑起来,笑毕,就说:“你知道什么叫上联不正下联歪吗?都是你这个身为父母的作风不正,才带出这样的孩子来,你还好意思推脱责任,老赌鬼!”
“哼,我老赌鬼怎么了?总比你这个老出差鬼好吧?一年到头出差,做别人的哈巴狗,别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好意思说我,别人都开厂当老板了,你为什么不开厂当老板,为什么要给别人谈生意,把别人的生意做得湖天海宽,自己就得那么一点微薄收入,还好意思说我!你连冬生那个死瘪三都不如,他差都差,每个月可以赚到五六万,而你呢?每个月两万块一个月的工资,拿回来做补贴还差不多,简直是个废物,一个老废物!”游春凤脑袋一偏,再也不给他面子了。
“你,你,你,游春凤,你是个神经病!老子懒得跟你废话!”黄相全吵架绝对不是他老婆游春凤的对手,气得眼冒金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被老娘说中了吧,给别人做嫁衣,别人发财了!你呢?要钱钱没有,还把老娘如花是玉的一个女人,给撂荒在家,这就是你的一生,老娘一生的黄金时间全都断送在你手里了,既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懂爱惜美人!说说你,老娘跟了你,一生有什么好处,从一个如花的女人,熬成一个黄脸婆,这期间不知道黄花菜凉了多少个春秋,从二十岁到你黄家,现在七十二岁了,都五十二个春秋了!你五十二个春秋,你在家陪我的日子,加起来不到五年!你还有什么好炫耀的!”游春凤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好了,好了,老婆子,你知道我见不得女人流泪了,你就别哭了!照目前这情况,你哭了也没用,关键咱们女儿不想回家了!你有没有听说过,她们搬到余怀德家里住的事情?”黄相全只好回到正题上来。
“这好好的,女儿为什么要搬到余怀德那个老东西家里去呀?”游春凤禁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