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弗为只当作听不懂他的话,“来者是客,张大人里面请吧。”
张大人原本一只脚迈进了门里,闻言又退了出来,“司马大人此言差矣,本官是客,她们可不是。”他看着祝弗为,意思不言而喻。
祝弗为看了一眼林皎皎,林皎皎接收到信息,一只手揪着祝弗为的耳朵,“好啊你,当初说好了只娶我一人,绝不会有异腹子,你娶了我才三年,就和张大人勾结上了?”
林皎皎说话粗鄙,倒是符合众人心里一个乡下村姑的形象,祝弗为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看向了张大人,“张大人,实在不是下官不接受大人好意,只是内人管的严。”
张大人却坐视不理,“司马大人堂堂男儿还能让一个妇人控制?更何况,我可是常常瞧见你与颜府小姐出入,怎么?我的人要不得,颜府小姐就要的?”
忽然被点名,颜知州身躯一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祝弗为还想要说什么,张大人挥了挥衣袖,也不坚持说这二人是表侄女,“今日是贺你乔迁之喜,这两个美人就当作是本官的贺礼了。”
祝弗为沉默,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弯腰,“多谢大人!”
夜里,锦瑟和莺歌为林皎皎打抱不平,“那个张大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夫人与他无冤无仇,他却偏偏要夫人当众难看!”
林皎皎却不慎在意,“人既然已经送了过来自然也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更何况,祝弗为现在仕途不稳,这些人他得罪不起。”
虽然她知道祝弗为和七王有关,可他需要蛰伏,就连颜清婉他都可以利用,这些女人即便是他留了下来,也不过是制约那些人的手段罢了。若是祝弗为轻易的被人拿捏住了把柄,那才真的不是他了。
只是这件事情最为懊悔地当属颜清婉了,张大人一连塞了两个女人给祝弗为,偏生那日她不在场,那之后又有别人给祝弗为塞人,祝弗为也照单全收,那些人名义上是贺礼,实则不过是各个府上安插在祝弗为身边的眼线罢了。
如今林皎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司马夫人,若是等到他们离合,她得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可是现在让她去祝弗为府上,和那些女人一样平起平坐做个妾室她也是不愿意的。
原本敌人只有林皎皎一个,现在又莫名其妙多了几个。
好在府上的女人虽然多,祝弗为也没有去过谁的院子里,这些日子就算是颜清婉来找他,他也很少相见,因此那些说祝弗为惧内是做戏的人也只好闭了嘴。
林皎皎不喜欢和那些人打交道,因此也不让她们来请安,每日早早出去,旁晚才回来,偏偏今天,不知道是不赶巧,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姐姐可是听说了?夫人这些日子日日缠着老爷,夫人嫁给老爷三年无所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依我看,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的泥腿子,这正妻的位子也该让贤。”
凉亭里,几个女子簇在一起,林皎皎素来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这条小路是她回院子里的必经之地。也不知这几个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想要说她的坏话在哪里说不好,偏偏要在她的门前。
莺歌最是护主,听不得别人说林皎皎半点不是,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林皎皎拦住她,“人家话还没说完,这样冲上去贸然打断人家多不礼貌?”
锦瑟也觉得憋屈,红着眼睛看林皎皎,“这些人太过分了,以前老爷和夫人虽然不和,可夫妻间没有旁人,如今多了这么多不速之客,她们反倒反客为主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