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大人无恶不作,平常耀武扬威的也就算了,可是在街上也从来都不收敛自己。
林皎皎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倒是没有肿胀的迹象。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先拿药酒搓一搓吧。”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锦瑟把药架上最好的药酒拿了过来,愤愤不平,“这个黄大人实在可恶,在这西城几乎只手遮天,不但没有人能管得了他,反而还要处处巴结,长此以往,只会助长他的威风。”
当初她们还在人牙子的时候那些教习的嬷嬷就说过,黄府虽然拿到工钱多一些,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命的。
命稍微好一些的兴许能够活着出来,命不好的要么就是被打死了,要么就是被黄大人看中收成了小妾,被其余的人嫉妒,明里暗里折磨死。
光是想一想他们就觉得寒毛都立了起来,更不要说做事了。
林皎皎到了些药酒,涂在了自己的脚踝上,轻轻的揉了揉,“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她和这个黄大人打过一次交道,有些迷信,人也算不上聪明。可是能在这个位置上做这么多年,还让所有的人都巴结他的,应该也是有些手段的。
“今天夫人得罪了他,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呢。”
林皎皎勾了勾唇角,“我今天没有让他抓到把柄,就算是他心里有气,也只能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闻言,两个人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祝弗为从学院回来时林皎皎正和莺歌锦瑟讲故事。
主仆几人围在一起,林皎皎倚在太师椅上,让两个姑娘把烛火熄了美其名曰这样才有气氛。
小丫鬟熄了火,一阵晚风吹过来,林皎皎声音压低,伸出一只手:“霎时一阵阴风吹过,黑夜中忽然伸出一双手,拍了拍小丫头的肩头……”话毕,林皎皎一只手往旁边的莺歌肩头上拍了拍。
“啊——”
尖叫声四起,林皎皎哈哈大笑,锦瑟哆嗦着燃起了烛火,夜深了些,林皎皎打了个哈欠,几个人三三两两的散去。
祝弗为嘴角不可察觉的带了一抹笑意,真是不知消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