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茅屋里,两帘竹席隔开玉桢和三人个男人,屋外围着换班的伙计。
夜静到能听到虫鸣。
“大婚什么时候?”玉桢问。
“快了吧,到时候有总督府的船来接。”宋强回答。
“大小姐走了之后,椛家怎么办?”玉桢继续问。
“椛家一族几百口人呢……”
“哼……”玉桢不知是冷笑还是苦笑。
“那杀了大小姐不影响椛家喽?”玉桢说。
宋强看竹帘,“你们想报仇,一定要和椛家合作。”
“那椛家凭什么和我合作?”
“如果椛家不同意,我死!”
“哈哈哈哈……”玉桢撩开帘子,“你死怎样?这屋里除了你都死过好几回了!”
“来人啊!拿纸笔!”宋强冲屋外喊。
纸笔送进来,一盏油灯照亮方桌。
宋强双手托笔,“二位请吧,我能保证,这封信只送到大小姐手里,如果大小姐拒绝。我自裁已谢罪!”
“大强…你…”水生一脸疑惑。
“水生以我对大小姐的了解,她应该会帮忙想办法。”
“她是椛家大小姐,凭什么放弃已经得手的荣华富贵帮助不相干的人!那嬷嬷可说处死就处死了!更何况还有老太太,这种事情能发生?”水生喊。
“我愿意压上我的命赌一回!”宋强一拳砸到桌子上。
“你白死罢了!”
玉桢咯咯咯冷冷笑,“二位何必演苦肉计呢,你我四人困在茶山上,生死被人捏在一念之间……”
“不会的,椛家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椛族这些年为了活下来走过了一条很凶险的路,其中的心酸艰难不足与外人道于一二。做生意最讲究合作共赢,合作双份把心内想法都说出来,有商有量总找到折中的办法。最怕彼此不信任,说的和做的不一样,谁也不肯先把底牌亮出来……”宋强语气坚定。
“我来写!”十七少接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