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林书一都组织好了语言，可话到了嘴边后，就像是没了力气一样，只剩下一口轻柔的气，轻轻地哼了出来。
掌心覆上她皮肤的那一霎，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轻颤了一下。
月色温柔，所有的东西都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一般，有些朦胧，却又让人觉得有一股道不明的美好。
温热覆上皮肤的那一霎，就仿佛有一阵微电流轻轻地穿过身体一般，从尾椎骨那儿轻轻蔓延开，顺着神经一路向上，甚至……眼前一阵电光石火。
此时，陆升那握着林书一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紧了一分，生怕她会逃走似的。
林书一下意识地扭了扭那被陆升锢在掌心之中的手腕，可那模样，又不似想要从他的掌心中挣脱出去。
林书一这么一动，陆升的动作也停住了。
“难受……”兴许是陆升抓得太紧了，让林书一觉得手腕有些不太舒服。
语毕，空气也跟着坠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陆升沉默了片刻，低哑的声音才轻缓地落入了林书一的耳中，语气竟也难得的温柔：“抱歉。”
在感觉到了陆升掌心的力道稍稍松开了一些后，林书一也想都没想地开口了，像是怕陆升会完全松开她一般：“不用……”
语毕，林书一好像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到底在说些什么。
说实话，刚刚那句话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太矜持的样子。
空气安静了几秒后，陆升才像是被逗笑了似的，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轻盈地扑上了林书一的脖颈，让林书一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酥。
“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低哑的声音再次落入了林书一的耳中，温柔的气息轻轻地扑在了她的耳根上，那温柔的语气，就像是睡前在耳边呢喃着情话一般，让林书一心头又不由自主地跟着一紧。
嗯，她确实……很紧张。
甚至紧张到有些僵硬。
“我……”林书一微张着嘴，却欲言又止。
“嗯？”陆升见林书一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才轻轻地哼了一声。
“从来没有过，当然会紧张……”林书一道得很轻，那声音，生怕会被陆升给听清了然后被他嘲笑似的。
语毕，陆升也不禁跟着一愣。
他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在这个大染缸里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竟是没有被那染料浸染上一分一毫。
空气安静了片刻后，林书一竟听到了陆升轻轻地笑了一声。
“？”林书一心头一愣：“你笑什么？”
“没什么。”陆升说完，薄唇又轻轻地朝着林书一的耳畔边贴近了一分，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格外得温柔，温柔之余，还藏匿着一股道不明的暧昧：“只是有些意外。”
气息轻盈地扑上林书一耳根时，林书一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陆升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林书一嗔怪般地问了一声。
空气安静了片刻后，林书一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趁着陆升还没有离开，林书一才弱弱地张了张嘴：“倒是你……”
林书一并没有把话说完，但这好像也并不妨碍陆升听懂林书一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再次贴近林书一耳畔时，语气之中也多了一丝宠溺：“都过了三年了，怎么还这么笨？”
陆升说罢，林书一也明显地感觉到了那温热正缓缓向上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