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关上了抽屉，随即又轻轻拉开了第一层。
紧接着，林爸放在里面的礼物盒也顺势映入了她的眼帘之中。
躺在抽屉里的是一个首饰盒。那高级的丝绒包装，一看就充斥着一股昂贵的味道。
林书一将那首饰盒拿起来的时候，压在下面的那一张信纸也顺势落入了林书一的眼中。
“？”林书一愣了两秒后，才将那信纸拿了起来。
是林爸写给她的信。
好像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收到过林爸写给她的这种信……
打开折叠好的信纸后，那一行行端正的字迹也跟着浮现在了林书一的眼前。
「小一：
生日快乐！
这几年来爸爸一直忙于工作，因为爸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对于你来说，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从小到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所以只好不停地工作，想着多赚点钱，给你多买点东西，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其实听到你跟我说想要做演员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愣了一下。虽然心里并不是很赞成这一条路，但这是你的选择，作为父亲，我想能为你做的就是支持与鼓励。
这个圈子很乱，但爸爸相信你一定可以静守己心。
当时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决定买下来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
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信看完了，但林书一却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她就这么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空气就好像是被凝固住了似的，一股道不明的感觉堵上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比难受。
“你都知道了？”
女声从容地从林书一的背后响起，让林书一心头猛地一颤。
是凌琅的声音。
“……”林书一沉默了两秒，才侧了侧脑袋，用余光看着凌琅。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说这句话的时候，林书一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话还是这事对于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师容给你的回忆应该是最美好的吧？”凌琅并没有直接给予回应，而是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声。
而这句话，似乎也足以回应林书一的那个问题了——他们都不想打破师容在林书一心里的形象。
凌琅说完，林书一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后，凌琅又开口提了一句：“有些话你听得进去也行，听不进去也罢——师容确实是一位好母亲，但她从来不是一个好妻子。”
凌琅道得平静，但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利刃一般，毫不留情地插入了林书一的心脏。
但……这全是事实。
此时的林书一仍背对着凌琅，她安静地抬起了手，将眼角的眼泪拭去了之后，才折起了那封信，重新站了起来。
“我知道。”林书一在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嘀咕了一声，她的声音冷静，甚至冷静得让凌琅觉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