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一不可思议地看着文念，眸中浮上了一抹莫名——怎么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提线木偶的感觉？
好像在文念的手里，她就根本没有半点自主选择的权利。
“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抓住它，就可以往上爬。”
但，听文念这么一说，林书一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文念见林书一一直没有回应，才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周五是有约了吗？”
林书一沉默了片刻，才不情愿地开口道：“没。”
……
后来，林书一本着“那就去试试”的心态，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饭局安排在了一个星级餐厅的包厢里。包厢在高层，晚上的时候，还能一览整座城市。
可是……林书一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次的饭局，居然只有她和导演两个人。
包厢安静，林书一就这么坐在吴导的对面，一言不发。
“别紧张，来——吃菜。”吴导热情地夹了一道菜送进了林书一的碗里。
“谢谢。”林书一礼貌性地冲着吴导点了点头，顺势喝了一口边上的温水。
“怎么喝白开水？”吴导关心地看着林书一，随即又开口提了一句：“喝点红酒吧？听说红酒对女性的身体健康有好处。”
林书一自知自己的酒量，然，正当她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吴导就已经吩咐服务员带一瓶红酒进来了。
“我不太会喝酒。”林书一含蓄地推脱了。
“没事，适当喝一点。”吴导接过了服务员递上来的酒，贴心地替林书一斟上了一杯：“别喝太多就行。小女孩长大了，也得学着喝点酒，不然以后有应酬，不得被灌醉了？”
林书一对酒也并不了解。但看着那酒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轻轻滑入了高脚杯中，闻着那醇厚的酒香，第一感觉就是——这酒好贵。不喝上一口，总觉得有些不给人家面子。
可出于本能的防备，林书一还是没有伸手去接酒杯。
她安静了片刻后，终于鼓起了勇气，主动开口提了一句：“对了吴导，听说这次找我是想谈谈电影的事情。”
林书一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我想了解一下……关于这电影，具体是怎么样的？”
语毕，坐在对面的吴导也下意识地顿了一下——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林书一会在这时候说这种话。
吴导抬眸看了一眼林书一，随即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笑得有些无奈，但无奈之余，仿佛还藏匿着一些别的小情绪，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你们这些小年轻呀，就是太拼命了。”吴导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了高脚杯，顺势晃了两下后，轻轻地抿上了一口。
“年轻的时候不拼，那还等老了？”林书一也没有多想，只是顺着吴导的话接了一句。
语毕，吴导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跟着一顿。好像林书一每次说出来的话，都能出乎他的意料。
空气安静了片刻后，吴导又轻轻地笑了一下。他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端起了酒杯，朝着林书一那儿倾了倾，示意和她碰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