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顺着殷仕手指的方向看了眼。
希希莉娅回到家之后,换了一件粉白色的柔软家居服,毛茸茸的,更衬得她肤色雪白又细腻,和自己沾满脏污的手的的确确是天壤之别。
他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攥着她袖子的手,还是退了一步:“我去洗澡,那漂亮姐姐你能不能陪我洗?我不想要他和我一起。”
“艹”。
殷仕忍不住就爆了个粗口,我怀疑你在耍流氓,但是我没有证据。
这种话一般人绝对说不出口,比如他,比如祁止。枉费他自称江城花花大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绝对不敢把这样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满脸单纯。
更别说祁止了,他是个禽·兽,但好歹也是个衣冠禽·兽。这话恐怕他自己都没有对希希莉娅说过,就被自家亲弟弟抢了firstblood,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真是丧(干)心(得)病(漂)狂(亮)!
殷仕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拍了拍祁承的肩膀:“小老弟你挺能耐,我见你骨骼清奇,是个不错的苗子,要不你跟哥哥我混吧。”
希希莉娅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听见殷仕张狂的笑声,瞪了他一眼,然后耐心的教导祁承:“姐姐不进去,但是姐姐可以在外面等你。”
“为什么姐姐不陪我进去?”
祁承的脸上是慢慢的求知欲,单纯得像张白纸。
没有人教过他男女之间有什么不同,更不会有人告诉他什么叫做男女之防。
希希莉娅的白嫩的脸颊突然就红了,她自己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去教他这些。即使祁承的思维方式就是个七岁孩童,但是他长得和祁止一模一样啊!那个大变态...
殷仕在旁边笑了好久,好歹还秉持了最基本的绅士风范,替希希莉娅解围:“你现在还是个小朋友,很多事情,是我们男生之间才可以讲的,不能告诉女孩子。”
祁承不能理解,他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还想再问,对上希希莉娅略显为难的脸,突然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乖巧的点了下头,跟在殷仕身后走。
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漂亮姐姐,你一定记得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就洗完了。”
这么久的封闭、独自生活,让他格外缺乏安全感,反而对每一丝能够攥在手里的温暖,一点一滴都不想放开。
希希莉娅从书包里掏出一叠卷子,靠在外面的沙发上,趁着等人的功夫奋笔疾书。这段时间耽误了很多天,马上就要期末了,她和所有同学一样,都想要考出一个好成绩。
在人类世界生活的时间越长,希希莉娅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态度都更加贴近大众,学校对她走后门的风言风语,她不是没有听到。以前是不在乎,现在在意了,她就想着一定要在这次期末考试里证明自己一次。
别墅的每个浴室都装得很宽敞,但是两个高大的男性挤进去,还是显得有几分褊狭局促,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间有点诡异。
“那个,洗澡你会不会?需要我教你吗?”
见祁承点点头,殷仕不由得松了口气。
感谢苍天,让他堂堂殷少亲自做搓背工,这可是他的美艳女伴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啊,幸好不用把初次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