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由软了几分,想着反正都已经成婚,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要紧的。
这么想着,心里就释然了。
松开她的小鼻子伸手刮了刮,目光柔和,“今天就放过你了,小东西,日后可是要补偿的……”
大菜不吃,利息总要收一收吧?
深觉自己没什么毛病的应然,自然是要好好收收利息了,毕竟以前的时候他们两个在一起他都耐着性子没碰过她一手指头。
小嘴殷红,自然是要亲亲的,小鼻子挺翘可人,自然也不能放过,他最爱的一双眼睛,狡黠中透着无辜,自是……
应然发现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明明身边的人什么都没动,可是他就是把自己弄的浑身不自在。
心里刚想放过她的心思又歇了。
索性努力攻克一下。
慕澜珊又不是死的,在应然强势的攻击下早就醒了,只是她很享受这种感觉,索性继续装睡。
但是她现在的姿势太怪异了,脖子扭的酸疼,故意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应然顺势含住了她的唇,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她,哑声道:“不装睡了?”
慕澜珊见自己被拆穿也不气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掐着声音道:“夫君说的哪里的话,什么叫做装睡?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怎么你这么容易就把我给吻醒啦?这叫……”
想想自己说自己是睡美人被王子吻醒这件事委实有些不要脸的嫌疑,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应然以为她在想什么恶搞他的名称,俯身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恶狠狠道,“娘子,入不如夫君给你想上一想这个叫什么,这就叫……”
他故意停顿一下,给予她足够的遐想时间,果然,慕澜珊问出声:“叫什么?”
应然嘿嘿一笑,故意露出个凶狠的目光来,“不若就叫土匪与压寨夫人怎么样?”
慕澜珊噗嗤一笑,伸手推耸了一下他的肩膀,娇羞了一下,“大官人,你坏死了。”
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伸手用力推了他一下,“你起来,把我头上这玩意儿卸下来,重死了。”说着,她伸手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呵了口气,“到时候……大官人还不是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最后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但是应然就是全部听进了耳朵了,还听的他热血沸腾。
他一下坐起身,伸手扶着慕澜珊的腰把她稳稳的扶起来,等她坐好,他已经要急不可耐的帮她拆卸头上的凤冠。
慕澜珊抬手阻止他,应然一怔,就听到慕澜珊温吞的声音:“把盖头拿上来,再掀一下,刚才我睡了,没看到,不算。”
已经是箭在弦上,慕澜珊说什么他都是要听的,伸手拿回盖头,蒙在她头上。
大红的盖头上是慕澜珊自亲自绣的芙蓉并蒂,不过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只有应然知道,这方盖头上的两朵简单小花,是她熬了三个日夜把手都快扎烂了才绣出来的。
他心疼。
没有急着掀开盖头,伸手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间,上面的小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来。
做完这一切,应然郑重的站起身,拿起一边的绑花的喜秤挑起一角,露出她精巧的下巴来,一用力,整个盖头被他掀起,垂在脑后。
他看到慕澜珊笑的开心,甜滋滋的,直窜他的心底。
喝了合衾酒,卸下凤冠,做完这一切,慕澜珊伸手拽着应然胸前的衣襟一步一步倒退着把他拉到了床前。
慕澜珊长发如瀑,垂在脑后。
发现自己有些施展不开,一个转身跟应然对调了位置,她的手上一用力,应然顺势随着她的力道倒在了床上。
他喉结微滚,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明知故问,“澜珊……做什么……”
慕澜珊攀上他的胸前,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咬了咬他的唇瓣,朝着他的耳朵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