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尧:“……”
应夫人:“……”
应然:“多谢珊妹妹。”
应尧的一声问候完全卡在了嘴里,他虽然不喜欢慕澜珊,但是慕澜珊的长相以及心性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期,不只是超过,甚至比柳如烟长的还要好上许多,这实在让他难把慕澜珊与心目中的那个形象重叠在一起。
几人虽然觉得诡异,都觉得慕澜珊对应然太过热络了些,但是又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毕竟昨日的时候慕澜珊亲眼看见了应尧带着怀孕的外室回了相府,还想着让那外室不跪父母,大放厥词。
再想到慕家男儿的规矩,相爷的脸上都有些烧的慌,慕澜珊这孩子自然也是慕家人,慕家人一生只娶一妻,哪有什么人会有外室。
但是那毕竟是他的一双孙子,他纵使不喜那女子,他也不能让这府里的人做的太过分了,他保的不是那女子,是那女子腹中的孩子。
他心里想着竟然也把自己说通了,完全把自己有过外室这件事抛了开来。
所有人落了坐,慕澜珊坐在应夫人的旁边,慕澜珊的右手边坐的是应然,而应尧只能可怜巴巴的坐在了末尾。
本来他要告诫慕澜珊像家里的大门大户怎么落座都是有规矩的,但是看着一家人仿佛已经习惯的事,他把这句话又重新咽回了嘴里。
罢了,不能再惹父亲母亲不高兴了,昨天没有没打已经出乎了他的预料,今天要是再惹事,说不定还会把柳如烟牵扯进来。
在所有人都以为能安安稳稳吃一顿饭的时候,柳如烟被人搀扶着,身后跟着脸色异常难看的柳如龙。
柳如烟进入这膳厅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端端正正的弯下腰给相爷和相爷夫人磕了个头,且抢在相爷夫人发话之前开了口,“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其实我又何尝不恨我自己,我……”
她像是说不不下去一般,眼泪簌簌的从眼眶中垂了下来,经过脸颊,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应尧的心里一痛,心中的愧疚丛生,这明明就是他的错!
他几乎是没怎么想,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直挺挺的跪在了柳如烟的身边,端端正正的磕了头,说道,“母亲,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真的都是儿子的错,当时儿子心生阴郁,去吃了些酒,谁想就……就强迫了如烟,如烟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了我,我若是不收了她可让她怎么过活?如烟寻了几次死,后来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才无可奈何的又找了儿子,母亲,儿子只把如烟安置为外室,已经委屈了她!能不能……能不能求母亲高抬贵手,饶了儿子这回?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跟如烟无关!”
柳如烟只在地上低着头掉眼泪,时不时有些小声的呜咽从吼间传了出来,但是从不见一声大哭。
这样的人真的是惯会博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