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然抬眸望了一眼肆意的那人,昧着良心点了点头,“信了,我病了,帮我医一医吧?”
那白衣人的表情一凛,皱着眉头问道:“你生病了?何时病的?有什么症状?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说罢又觉得应然这个样子大约也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直接想拉过他的手腕来进屋为他诊上一诊,不料被应然一躲,直接自己站起身进了屋内。
白衣人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最后才悻悻的收回手,转身望着应然的背影,一直看着他进入屋内,他才迈开了脚步,跟着进了屋内。
一进屋,他原本有些落寞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刚才的肆意轻佻,背着手望着自行靠在榻上的应然道,“说说怎么回事儿吧,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还是什么不治之症?你给爷说说,爷能治的一定尽心治疗,不能治的,一定欢喜送你走。”
榻上的应然头一扭,望着他眉头一皱,“不是说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吗?现在又有不能治的?果然是庸医,我就不该来找你。”说着从榻上挣扎着起来,站稳了,草草的冲他一抱拳,“告辞。”
“哎!”那人伸手一拦,“先说说情况,指不定能治。”
应然回头看着他,想他话中的可信程度,那人切了一声,顺手给他倒了杯茶,自行坐下,“怎么也喝杯茶解解酒再走吧,都喝成什么样儿了?应小公子也不怕人笑话,说说吧,什么情况,要是你这病我治不了,这城里怕是也没人能治你的病了。”
听了这话,应然想要转身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接了茶,坐在了刚才的榻上。
“说吧,什么情况?”
这件事情虽然难以启齿,但是应然本着讳疾忌医的想法,把自己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个遍,最后还强调了好几次。
“我都躲了她三天了,但是不管她在不在我眼前,我老是觉得她就在我面前,我的眼睛就不受我控制,我的心跳也不受不控制,我觉得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症?她明明一直呆在府里,可是我就是觉得她一直在我眼前,我快……受不了了……”
应然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快受不了了,他想回去找她,看看她的手好了没有,看看她有没有好好吃东西,想看看她是不是……也像他这般病了……
可是想到最后,他又难受的不得了,她……她哪里会得这种病,在她眼里,估计还没有二两肉来的重要吧……
白衣男子看着他满脸落寞的样子,嗓子也发紧的难受,这些状况……这些状况他又如何不知道,不过是他在见不到他时才……
紧了紧自己的手指,压下了心中的那抹异样,起身坐到了应然坐的榻旁的矮凳上,装模作样的伸出手说要把脉。
应然毫无意识自己这“病”根本就不需要把脉,微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过了半晌,他有些紧张的问道,“是什么病?严重吗?需要我怎么做?全力配合。”
那人看应然好不容易露出这样的样子,唇角勾起,准备戏耍他一番,毕竟他这个样子,他也不太好受。
他挺直身体,表情严肃,“你这病……”他拉起了长音。
应然听着从来吊儿郎当的人也有这么严肃的时候,瞬间也觉得自己的“病”大概是什么不治之症,脊背挺的直直的,一脸的痛心疾首,“没事,你说吧,我都……受得住。”
那人严肃的看着应然,点了点头,但是话说道嘴边,又卖起了关子,“你这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