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州诱起悠鸟,渔船上的秋蓦打着寒孱逆起鱼鲆。乘船人想要渡河至楱隐,问船家:“老人家,从这里到楱隐,需要多少天的时间。”
秋蓦说:“五天吧,你带钱了没。”
乘船人说:“没带多少钱,就到前面主家文客坊那里下船吧。”
秋蓦说:“五个氏文约。”
乘船人说:“那行,就有劳船夫,送我至主家文客坊了。”
秋蓦划着船,船帆飘起阵阵的细雨,绝山险峰两百擦肩而过,秋蓦说:“小伙子,到了。”
乘船人说:“谢谢船家。”
秋蓦说:“哎,小伙子,你还没付钱呢。”
乘船人转身扔起氏文约,飘尘至船尖,秋蓦说:“做了这一趟,我就坐台钓鱼去,再也不接过河人。”
风起雾沙,降出落夕,乘船人名叫度万年。秆路碰到一只花王瓷瓶,闰阳之气冉冉升起,度万年捡起花王瓷瓶,摇了两下,里面掉出三枚铜钱,心想:这瓷瓶里怎么还会有铜钱,待我路上察个水藻石出。
过路人海恋走了过来说:“这位少侠,你见过我的花王瓷瓶吗,这么大个,里面还有三个铜钱。”
度万年拿着瓷瓶不肯放手,海恋正眼扫去说:“少侠,你手上拿着的瓷瓶和我弄丢的瓷瓶很像,能让我看清楚一点吗。”
度万年说:“给你看可以,不过你得先付钱,五个氏文约。”
海恋拿出钱,放在度万年的手上说:“拿来吧。”
仔细的看了起来,吐了一下舌头,数起瓷瓶上的星辰来,海恋说:“这只瓷瓶正是我丢失的那一只,你是怎么得到的。”
度万年说:“我乘船来到这里,见地上有花斑之色,于是好奇捡起,便是一只瓷瓶。”
海恋说:“不对呀,我在瓷瓶里投入了三枚铜钱,怎么一枚也没有呀,少侠,你有拿出铜钱吗。”
度万年说:“铜钱,没看见呀,我不知道。”
海恋尴尬的说:“不好意思了,这只瓷瓶不是我的,打扰了,再见。”
度万年虚怀着说:“等一下姑娘,我能帮你一起找那只瓷瓶吗。”
海恋说:“你,不行。我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可以和你在一起,要是让路人看见,又要说我的流言菲语了。”
度万年说:“不会的,你就说我是外乡来的游客,你是我的导游。”
海恋说:“既然你这么认真又执著,那好吧,我可以带着你,不过你不要靠我太近。”
度万年说:“一定,一定。”
两人一起上路,度万年手上的瓷瓶扔到了河里,随着河流越漂越远,渐渐的沉入河底,埋进淤泥里。海恋说:“度万年,你在想什么呀,心不在焉的。”
度万年说:“我在想,我在想,应该从哪里说起好呢。我们一起去吃些东西吧。”
海恋说:“我现在还不饿,等下饿了再说,你饿了吗,前面就有一家玉饼店,那里的玉饼可好吃了。”
度万年说:“玉饼店,还是饼,要吃就吃山海之味的那种,有没有鸡鸭鱼一类的酒楼。”
海恋说:“有呀,你这么有钱,我们就去万全酒清,那里有上等的好菜,都是这里最最出名的,到时候,你可不要付不起钱,开溜哦。”
度万年说:“不会的,我全身上下都是钱,对,就去万全酒清。”
海恋说:“呶,这可是你说呀,我可没带什么钱,到时候你买单,我只负责吃光桌上所有的饭菜。”
度万年说:“嗯,我们走吧。”
来人走进万全酒清,点了三只烤鸭,两盘菜鱼,接着三斤土庙鸡,五白烧一瓶,度万年说:“你吃的了这么多吗,实话告诉你,我身上也没带钱。”
海恋说:“没带钱,你还叫这么多,你想吃霸王餐呀。”
度万年说:“小声点,怕别人知道呀。我们吃我们的,别去管这么多,反正这家店是有钱的主,吃他一些东西又不过份,是吧。”
海恋说:“被你这么一说,我都吃不下去了。”
度万年说:“怎么会呢,我怎么觉得不付钱吃东西的感觉,很舒服呢。大口大口吃,不吃白不吃,这只烤鸡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拿走了啊。”
海恋说:“这种事情你也干的出来,你走了,那我怎么办呀。”
度万年说:“先吃着呐,我没想这么多,等下再告诉你怎么逃走。”
海恋说:“什么,还逃走,这也叫本事,要是我,我就说我要打工,还我这一顿饭的饭钱。”
度万年说:“你傻呀,他要是关你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还走的了,再把你往官府那么一送,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海恋说:“不行,这是我从娘胎里出来,吃过最最难以下咽的饭了。你可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度万年说:“我才不讨厌呢,我自己觉得本事大着呢,你就瞧着吧。小二,再来二只烤鸡。”
小二端着烤鸡上来了,一肚子语气说:“这两个家伙,怎么那么有钱,一口气叫了五只烤鸡,吃都吃撑了,也没说要打包。店家,他们不会吃好走人不付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