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自己显然很喜欢这间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屋子,当天晚上,便拉着单善在屋子里头住了下来——并且是要单善躺在木头长出的床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人家头发里头。
贺影幢忽然有点庆幸,好在单善并不会造鸟笼或是在屋子里头造鸟窝,不然幼年体的自个儿怕是得过得同只家养鸟没什么差别。
儿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单善照例是早出晚归给凤凰啾觅食,凤凰啾则是东蹦蹦西跳跳,偶尔啄啄那些企图长到屋里头的生了灵性的花草偶尔追追小芙蝶,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也一天天飞得更高。
而时日长久,凤凰啾自己也有了隐隐的感觉——哪怕不明白要化形,也知道接下来的阶段十分重要。
于是原本已经同单善玩得很不错的凤凰啾便再次开始排斥单善的接近,晚上睡觉也不乐意再同单善在一处,倒是跑回了自己梧桐树上的窝里头。
单善也纳闷——养了凤凰啾上百年,他也开始理解凤凰啾的情绪,知道一接近就啄自己不是闹着玩,而是排斥。
百思不得其解的单善还记着自己要养凤凰的职责,将自己可能同啾闹矛盾的状况都过了一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生怕凤凰啾是生了病,便干脆是同凤凰啾说一声,再次出远门去找相对靠谱的老山精请教。
老山精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也是植物化形,植物性情温和,可从没出过这样的幺蛾子。
最后,道理便归在凤凰同他们不同上,并没有找到症结的单善回到了地盘,却一眼没能看见平常就在树上的小凤凰,登时吓得魂飞天外——他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