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青年笑盈盈的一张脸,单善总觉得似曾相识——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青年气质同贺新言像,只是后来却觉得,面前的青年可比看上去十分宽厚的贺新言要难测得多,隐隐约约间有了点儿嵇楚涵的感觉。
一想起嵇楚涵,将曾经印象同所有信息量糅合在一起之后,单善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两个字——妖孽。
嵇楚涵就像是个妖孽,感觉上竟比他一只妖还要邪性。
只是青年还伸着手,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为了思考嵇楚涵的问题而将人晾着,单善便伸出手窝上:“你好,我叫单……善?”
最后一个字直接音调飙高去,充斥着惊讶——就在握手的当口,嵇亦怀中的垂耳兔忽然挣脱了主人的怀抱,直直朝单善蹦去,将单善扑了个满怀。
为了接住这小东西,单善只能是赶紧放开嵇亦的手,整只兔子给抱住,带着惊讶说完了最后的话,然后抬头看向嵇亦。
嵇亦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状况,愣了片刻之后,忙要去接回自己的兔子:“小北,这是客人,不可以这样。”
刚才还是小宝贝儿,这会儿就成小北了。
兔子蹭了蹭单善,果断是窝着不动。
感受到隔壁贺影幢看向自家小宝贝儿的不虞的目光,嵇亦心里头登时生出危机感,干脆强行把兔子抱回去,称呼一改再改:“萝北,不能这样知道吗。”
说完也不管兔子懂不懂,就这么抱紧了。
而贺影幢也终于挪开视线,挪到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