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影幢面前,单善垂着眸子,睫毛在脸上留下点点阴影,熟悉的妖的声音也是熟悉的温柔——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单善都是以这样子的温柔去包裹他纵容他,叫他沉溺其间,不可自拔。
梧桐引凤,凤栖梧桐,贺影幢之耽于单善,亦不可脱也。
他神色逐渐柔和,低着头的单善却一无所觉,只捧着他已然完好的手,轻声道:“伤口再小,也是会疼的。”
单善抬头,一双眸子也同他这个人一般干净,不见丝毫棱角,叫这样的目光围着,甚是舒服。
他天南地北地想着,不留神怀了头却闯入温热,原是单善忽然将他抱住,声音也从胸口传来:“就算不高兴,也该先处理伤口,不能因为无关要紧的事情叫自己继续疼着,知道吗?”
“我晓得你英勇,不将这么些疼放在心上,只是我看着会难受,我疼你,你不能叫我难受,好不好?”
贺影幢:“……”
哪怕听着根本就是歪理,他也不可能听不出单善话里头的关心。
于是原本的气性也消下去——生气也不该对着将他捧在心尖上头的单善生,至于罪魁祸首么……
他伸手回抱,问出了方才的问题:“白萱有没有为难你?”
不管怎么说,单善高兴最重要,所以白萱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儿的事暂且可以放一放,一会儿直接找狐狸对峙。
至于当下的问题……若是白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无怪他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