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私,同类与一个应当无罪的陌生小女孩,如果必须选,谈朝一定选单善。
这一点,单善明白,也无法提出异议。
许多时候都是人各有志,又何必强人所难?
单善表示明白之后,谈朝没再提这事,只吩咐了单善小心,饭后连碗都不让他洗,就将一大一小赶紧利落赶回了家。
晚上,单善铺床时悄悄收回了单潼枕头底下的安神木小挂坠,到了十二点后,见单潼小小地动了动,仿佛不安,他赶忙掐了个诀,顺着单潼的梦境,走进了一处山林。
他确实没看错,是一处山林里,草屋庭院,不知是。哪一方猎人的居所。庭院里有树,亭亭如盖,托谈朝科普的福,单善认出了那是一棵梧桐树。
而这棵梧桐树,给了单善莫名的熟悉感——是他先前一直梦见的那一株。
他耐着性子,继续观察,才见树枝上有一少年,好似在打盹,安然自得,看眉眼,有分明是少年模样的他。
单善大骇,未来得及细看,便见少年睁了眼,眼中闪过异光,之后居然是周身燃起了火焰,一点一点灼烧着少年的肉体。
少年原本恬淡的面容在火焰的吞噬下变得狰狞,渐渐地竟是不成人形,从树上砸下了一只皮毛焦黑的狐狸,形容惨淡骇人。
——从前单潼说单善不要她了,如今单善总算知晓这是怎么个不要法了,这根本就是死了!
这会儿单善才看见了单潼,单潼就站在树的边上,那狐狸尸体就砸在了她脚下,散发着诡异的气味——分明该是香的,却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