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千万记住,一个月不能碰生水,不要干重活,心情保持愉快”艳霞姐对金子千叮咛万嘱咐。
金子自责了很久,也许真的像泥鳅说的,自己没有起码的责任心,明明知道怀孕了还不多了解保养常识,让一个生命就这样夭折在她身上。
“都跟你说了!要小心要小心你就不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接到金子电话,秋香气得哇哇叫
“是不是你跟那个小公寓八字不合啊,怎么倒霉的事都在那里发生,干脆把那小公寓卖掉算了,反正都离婚这么多年了,鹭岛也有房子,偶尔回去就住朋友家,住我姐夏香家也可以啊,你以前不也住了一段时间”
金子刚刚从梅家村出来时在夏香家住过一段时间
“她们还好吧?”
“好个屁!那个色鬼姐夫,三天两头带女人,会赚点钱就了不起了,要不是看孩子份上我姐早跟他离了。”
“冬香也嫁那附近,这个死丫头也是鬼迷心窍,嫁了个老头子,帮忙老头子打理烟酒食品店”
“烟酒很赚钱吗?”金子想起泥鳅说他有几家烟酒土特产店
“很赚钱!现在走后门拉关系什么事都要请烟送酒,多几个有油水关系好的单位,一个春节拿十几万的烟酒正常得很”秋香一说起赚钱就特别来劲,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
“我跟你说,别小看那个泥鳅,听野猪说,泥鳅的家产上百万,号称张百万!”
原来泥鳅姓张,接触这么久,金子只知道他叫泥鳅,还不知道他姓张
“不过听说泥鳅老婆更厉害,两个厉害的人碰到一起,经常擦枪走火吵架,都是泥鳅让着她”
“他们有孩子吗?”
“问题就在这里,他老婆不肯要孩子,天下还有不肯生孩子的女人,真是怪胎,难怪闹离婚”
“不要孩子可能有别的什么原因吧”金子想起刚刚夭折的小生命,不由得又感伤起来
“你那流掉的肉团才一个多月,都还没成型,等你下次十月怀胎生出来,才知道什么叫娘的心头肉!”
“对了,流产这事先不要让泥鳅知道,等他离婚手续办好了再告诉他”秋香特意交代金子
金子也没想说,因为回来的事才跟泥鳅摔电话,再告诉他流产了,指不定要说金子杀人犯!
休息了两天,金子去医院看大伯母。按大堂哥交代的,不时帮大伯母活动不灵便的右手右脚还有背部肌肉。
大伯母语言表达不是很清楚,金子大概知道她想问金子在鹭岛的生活情况,于是把在鹭岛所有的开心事都说了一遍,还有大伯母认识的翠芬,秋香她们的近况。
大伯母定定的看着金子,听得非常认真,握住金子的手微微颤抖。
回去时大伯母比划着让大伯把几大盒营养品给金子带回去吃
“都是别人送的,我们现在都有高血压不能吃”
金子没有推辞,艳霞姐也说她现在最是需要滋补,身体调理好了,以后才能有更健康的孩子。
艳霞姐的母亲每天都非常认真的给金子做月子餐:用老家的一种姜粉煮鸡蛋,姜粉煮小母鸡,用各种草药熬出水给金子洗澡,很快就把金子流产的亏损补回了大半。
大伯母治疗了半个月就差不多恢复正常了,天天闹着要出院,大堂哥拗不过她,就把她接回县城自己家调养。
金子也不好意思再麻烦艳霞姐一家人,搬回了小公寓。
“一定要坚持康复运动,才能真正完全恢复”金子天天高举大堂哥的圣旨,拉着不爱出门的大伯母散步,母女一样挽着手臂穿梭在县城的大街小巷。
中间泥鳅来过几次电话,金子都用各种借口敷衍了事,好像他也被什么事缠住,没空过来看金子。
又过了半个月,大伯母完全恢复,根本看不出任何中风的样子,老两口迫不及待的要回梅家村,说是放心不下家里的大小农活。
金子本来想马上回鹭岛,想起陪大伯母在外面走动时,看到几年没见的玉清,神情恍惚,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当时只顾着大伯母也没来得及多问,这会儿闲下来,赶紧打电话约玉清出来坐坐。
那年金子刚来县城,人生地不熟,正是玉清给她招工考试信息,金子才会去外省培训,才会碰到莉萍师傅。这份情金子一直记在心里。
后来公司停产,玉清结婚蜜月后就很少再联系,只听说她后来调到粮食局上班,福利好得不得了。
如今她真的有什么困难,金子肯定不能不闻不问,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