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家泡茶聊天,东拉西扯,振华一直建议金子出去走走,金子拉着细妹说话就是不动。
这时李婶起床下楼,慢吞吞的走进厨房吃饭,才打了半碗稀饭,看得出她胃口不太好。
金子之前听细妹说过,李婶把当年分的抚恤金再凑了一千,整八千块去放高利贷,才拿了半年的利息,对方就卷铺盖跑了,气得她病了几个月,从此再也没有以前那嚣张气焰,经常自己坐着发呆。
等李婶吃完又回楼上房间,细妹开始和面,准备包子馅,感觉都快到中午了,门外摩托车响,一个男人推门进来
“泥鳅?!”
“金子?!哈哈,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才几年时间,你就脱胎换骨变成熟大美女了!”
“振华你怎么也回来了?不是说找到一家……”
“你们慢慢聊,我刚好有点事出去一下”
看他们俩个认识,金子赶紧脱身,被粘了半天,浑身不舒服
“我们的事不重要,以后慢慢谈,你去哪里我陪你去”振华毫不掩饰自己的重色轻友
泥鳅有点纠结,救场无数,今天这个情况确实比较麻烦,算起来振华不止是朋友,还是顶头上司,今天居然要他砸上司的场子?!
“我这水都没喝一口你们就要走,不欢迎我吗?”泥鳅一时没对策,先来个缓兵之计
金子狠狠瞪他一眼,细妹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居然想让他救火,不知道泥鳅已经结婚了吗?!
“怎么可能不欢迎呢!当初你跟金子在矿山的时候不知道撒了多少狗粮,现在二猴还念念不忘”
细妹以为自己口才很好,却没想到这么一说让所有人都尴尬起来
二猴干脆抱着天佑出去看鸡鸭,泥鳅很想解释一下,看金子给他使眼色,只好硬憋了回去,两人这眼神一来一往,又加上细妹刚刚说他们两个什么撒狗粮,振华心里好像明白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看金子,又看看泥鳅
事已至此,金子干脆演戏演全套,走过去挽起泥鳅胳膊娇嗔道
“这么迟才来,出来,有事问你!”
金子做得非常自然,毕竟三年前在矿山演戏时排练过好几次,直把振华看得眼睛都要滴出血来。
泥鳅被金子拽出门,直到前厅大草坪,这才放手
“怎么才结婚几天演技就变差了!”
“你这不是坑我吗?!我都名花有主了,跟振华又是朋友,你让我怎么演?”
“行,没你事了,你从后门回矿山,不准让振华看到!不然朋友没得做了”金子下死命令
“大美女!我这还是上班偷跑出来的!”
泥鳅愁得要滴出水来,不准他跟振华解释,同样朋友也没得做了,还可能穿一堆小鞋!
“那刚好,你现在就回矿山,记得摩托车推远点启动”
金子拽着泥鳅从侧门绕过厨房来到前门,盯着泥鳅把摩托车推出老远才启动,自己偷偷回房间关起门看书
细妹听到她上楼声音过来问情况,金子如此这般交代。
半晌后细妹故意跟二猴说:金子跟泥鳅在房间谈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二猴当然不知道,一直等到包子下锅两个人还没出现,细妹叫二猴等会送几个包子上楼给他们尝尝,振华终于忍无可忍,拂袖而去。
细妹赶紧上楼报喜。
旁边房间的李婶冷眼看她们演戏,居然也没吭声,不知道是不是金子昨天晚上的两盒脑白金跟一个大红包起了作用,她在楼上呆了一整个上午!
一家人安静的吃完午饭,金子上楼美美的睡了个午觉,醒来听楼梯口有人在嘀咕什么,起来看是大伯母跟细妹在说悄悄话
大伯母眼睛红红的,估计是哭过,看金子起来了,三步并两步走上楼跟她说话
“你们上午都说什么事情了?振华回家就砸东西发脾气,从来没看他这样”
“我,我们没说什么啊,他过来看我们包包子,然后,然后就回家了”
金子心里有点愧疚,她不希望因此伤害到任何人,特别是大伯母
“那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振华那孩子就是倔,都几岁人了还闹绝食”说完大伯母叹息下楼回去了。
金子一下午都坐立不安,大伯母焦急的眼神,振华本就有点发青的脸,加上细妹东一句西一句的撩拨,晚上七点多实在按耐不住来到大伯母家。
大伯母跟大伯两个坐客厅发呆,看金子来了好像看到大救星。
知道振华中午晚上都没吃饭,金子看看桌上的汤碗,端着来到振华门前
“小堂哥,我是金子,我进来了哦”
金子推开门,虽然客厅灯透了点进来,房间还是有点暗,她在门边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拉线开关,突然啪的一声,灯光亮起,金子看到脚下有个枕头,不远处地板有摊茶渍水印。
宽敞的房间正中是个古老的雕花床,左边同样色系的衣柜,右边是个大书桌,桌上一堆书,旁边有个足球小子的存钱罐,让金子想起自己原来梅太买的房子存钱罐
“你来干嘛”沙哑的声音明显有气
“上午确实有点事,不好意思哈”金子不知道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