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坝修复还需要温峤在场指导,他自是不可能在家里多有逗留的。
温峤准备离开了,去程夫人那里看她。
“你走,想走直接走便是。”程夫人的心里还堵着气,见到温峤和赵轻烟心里就气得只冒烟。
赵轻烟想笑,他们才不是来和她告别的。
这样子的母亲,若是摆在他们的世界定是不行的,人见人喊怕。“我不是来和您告别的。”温峤说道:“我是真的希望您能别再对水坝下手了,别以为朝廷知道了也无碍事,想借此除掉我们侯府的人多了去了。”
温峤揉了揉眉心道:“还希望您能够聪明些,不要再把全家几百口生命不放在心上了。”
“若是您真的对水坝做了事情,什么都是轻的,我们全家被砍都是轻的。皇上就算杀我们一百遍,也改变不了水坝出问题,抚州所有百姓都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事实。”
程夫人冷哼,“反正抚州本就不是个好地方,就算出事那也本就是正常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程夫人显然是不相信温峤话的。
“所以,这就是您胆大包天敢对水坝下手的原因吗?”温峤很生气,真的该怎么说她,真的用赵轻烟的那句话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程夫人不语,算是默认。
温峤也懒得再同程夫人讲道理,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您,若是您再敢对水坝工程下手。我一定是不会轻饶的,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上报给朝廷。的”
温峤算是警告程夫人了。
程夫人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哪家的孩子不是对父母言听计从的。温峤这样事事都违背她的心意,她的心里自然是极度不舒服的。
“我希望您都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温峤警告着,其他的事无伤大雅的话,不论程夫人怎么闹腾他都会看在母子一场上作罢。但若是敢动水坝,敢拿百姓的命当玩笑,他是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纵然她是他的母亲,他也会将她揭发,然后自己再去接受惩罚。
程夫人不语,依旧是把玩着手里飞鸟。侯府尊贵,像其余地方进贡的东西宫里也总是会给侯府留一个。
像这飞鸟,朝廷不就赏给他们家了。程夫人是万不会把温峤的警告放在心上的。
她不懂朝堂上的事情还以为侯府在京城是绝不可能有变数的,她只觉得温峤是被赵轻烟挑拨离间,不认她这个母亲了。
心里倒是更恨了几分赵轻烟。
见程夫人不语,温峤也是没有时间和她在这里争吵了。水坝工程还需要他,温峤看了一眼都弄飞鸟的程夫人无奈摇头。
赵轻烟知道程夫人的性子,也是懒得说了。轻轻拉了拉温峤的衣袖道:“走吧!”
是,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赵轻烟拉着温峤就往外走,程夫人抬头气的牙痒痒。
“夫人,别气别气,她只是一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罢了。”张嫂说道:“少爷是个矜贵的人,等少爷腻了,想必就不会这样了。”
张嫂给程夫人的安抚,倒让她心里更觉得,温峤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赵轻烟。
温峤跟赵轻烟连夜赶回抚州,查看情况。
“这里怎么样啊?”赵轻烟下马问道。
“一切正常,若是可以,明日就可以进行第二步了。”看来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