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瞧见了吗?刚才您过去赵轻烟那个女人竟然都不向您行礼!”温峤带着赵轻烟跟绿萝杏儿三人离开了怀恩候府上,程夫人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因为刚才得知温峤要跟赵轻烟离开京城,而她竟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就连她的亲儿子温峤也没有告诉她!
这样她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再加上刚才跟温峤说的那么一番话,这更加加重了她心里的怒火。
她现在才算是终于看清了事实。只要有赵轻烟那个女人在一天,她就永远都不可能开心!
眼下灾星的事情是不可能收拾掉赵轻烟了,程夫人想到这里紧紧的闭了下双眼。
在这件事情开始前她还信心满满,但最后却终究没有收拾掉赵轻烟。仅仅是关了赵轻烟那几天,根本缓解不了她心里存在了许多年的怒气。
只要赵轻烟呆在怀恩候府一日,她就一日过不了舒适的生活!
程夫人越想越觉得生气,连带着手上也开始不自觉的用上了力气。
“啊,夫人!”张婶的手被程夫人狠狠的一掐,她一瞬间就下意识的甩开了程夫人的手。她痛苦的惨叫一声之后然后再昏暗的光线里将被程夫人掐了的那只手掌凑到了自己眼前。
她看不太清,但程夫人刚才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她觉得一定已经破了皮出了血。张婶心里是又怒又气,但程夫人位高权重,她除了捂着自己的手心惨叫和大哭,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张婶这么一叫,程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不注意的情况下竟然又对张婶动了手。只不过她就是没控制好力度掐了张婶一把,怎么张婶就这么大惊小怪?
程夫人心里不屑的轻嗤了一声,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将双手拢进了宽大的袖袍里。
她没有再让张婶继续扶着他,一边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边说道:“你在那叫什么,赶紧回去了。”
张婶完全是敢怒不敢言,程夫人既然开了口,她只好忍着手上的疼意快步跟上了程夫人。进了程夫人的院子里,张婶手上因为程夫人而产生的疼意已经消失不见了。
“夫人,您还要再接着休息一会儿吗?”张婶走在程夫人前边,一边问话一边抬手将紧闭的房门推开了。
房檐下亮着两个灯笼,程夫人斜眼瞥了张婶一下,语气冷硬的说道:“还睡什么睡?温峤都带着那个贱货走了,我还有心情睡得下去?”
这话是说给张婶听的,同时也表达出了程夫人心里的怒火。张婶在怀恩候府上伺候程夫人多年,是个惯会看人眼色的人精。
程夫人虽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但张婶知道,程夫人心里一定不甘心。不甘心没有收拾好赵轻烟,不甘心没有成功的把赵轻烟赶出京城。
伺候着程夫人坐下,张婶又走到门边叫了巧玲过来伺候程夫人洗漱。
他们这些下人是没有自己的时间的,他们每日必须在程夫人要起床之前醒来,然后开始一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程夫人的生活。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巧玲便端着一盆热水进了程夫人的房间。程夫人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巧玲进来之后便跟张婶交换了位置。
她站到程夫人身后,拿起了桃木梳子,动作轻柔小心的给程夫人梳头。
给程夫人梳好了头之后,张婶恰好洗好了干净的拍子,她拧干了水,然后用双手递给了程夫人,“夫人,世子既然跟那女人已经走了,您接下来又有何打算?”